“我是誰?”
他的口中喃喃自語,而後看了一眼四周的空間,眼神之中盡是迷惘之色。嘴唇微張,卻已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法,他似乎已經快要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但不知為何,他腦海之中的洗天決並未曾消失,而原本他看不懂的文字竟然便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這是,洗天決麼?”
不知過了多久,他口中突然用一種並未曾在大陸之上同行的語言說出了這一段話,而後同樣用這段語言,緩緩的背誦起了洗天決的內容。
而後四周的寶石開始發光,莊夢蝶再走過的道路後面綠色寶石便盡數開始破碎,而後化作一點點綠色的光芒湧入他的體內。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前便再也見不到光亮了,而後他徑直暈倒在了地上。而後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經歷了許多事情,而後當他再一次醒來之後,卻是突然喃喃道:“我是誰?”
......
古庸有些無奈看了一眼自己房中的書信,那是江誠寫個自己的第一封書信,古庸看到的第一反應是‘這字真醜’,而後卻是心底一驚,然後卻是有些惱怒。
“這群不讓人省心的弟子,看樣子,我對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寵溺了一些,一個個都被我寵壞了不成,居然個個都給我出走。兩個不告而別,一個留書出走。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人待見麼?”
他的口中如此輕罵道,也就在此時,那原本藏身於劍鞘之中的傅紅袖卻是徑直飛了出來,而後道:“我曾在江誠的身上留下過一道劍印,你若是要找他,我可以幫你。”
古庸當即一愣,而後問道:“為何如此?”
他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傅紅袖的聲音卻是再一次響起。
“你對江誠十分寬厚,雖然不知道為何如此,但我卻並不能如你一般對他的魔性不聞不問,所以,我留了一個後手,心想著若是將來他走火入魔,也好尋得他蹤跡。”
傅紅袖的言語很冷,而後古庸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單手一招,斬我劍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輕手撫摸劍身,片刻之後卻是柔聲道:“今後,不可擅自做主。”
話音剛落之後,卻是絕口不提尋找江誠之事。
傅紅袖說得沒錯,那個孩子心性未定,偏激執拗。外表冷漠,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極容易感情用事之輩。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古庸相信,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所留戀的東西,那麼他便一定不會徹底入魔。
江誠是他的弟子,一日是他的弟子,那麼終身便是他的弟子。那怕是將來走火入魔做下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若是能夠做到,也要保住他的性命,至於之後是廢除武功,還是終身囚禁,這都只能由他來決定。
傅紅袖不懂古庸,至少在這一方面不懂。
他情願為弟子犯下了錯誤而去承受不該承受的責任與痛苦,也不願意在心底深處防備著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