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少年的言語,古庸卻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摩擦了幾下手中劍,雖然九班學子四處挑戰確實是有些遭人嫌了一些,但除去甲班之外的乙丙丁三級都非天驕之列,故而相互挑戰,也不過是同類之間的競爭罷了。
那甲班弟子個個都是天賦絕佳,資質上乘之輩,而且因為班別的緣故,還擁有數倍於丁班師弟師妹們的修行資源,他們若是堂堂正正的提前宣戰要給九班弟子一個教訓也就罷了,畢竟人若是沒有實力便胡亂猖狂,確實是需要敲打一二。
但這群家夥卻似是不宣而戰,直接命人攔住九班弟子毒打了一頓。
對古庸來說,這確實是不能忍的一件事情,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嘛’,咳咳,總之,古庸的心底十分的不爽,他雖以君子自稱,但在某些方面,卻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所以,在得知了九班弟子受到了欺辱之後,古庸卻是講五班的行為當成了對自己的挑釁。
於是他倒提著手中的三尺一心劍,緩緩邁步出了九班來到了甲級五班的別苑。
不得不說,甲級學子的待遇與其他三級的待遇真的是天壤之別,雖不如天一舍獨立小院自由自在來得高大上,但論教學環境與教學場地,那其他三個等級的班級,卻是拍馬也趕不上甲班的。
當古庸邁步走進甲級五班之時,恰逢五班的講師正在為五班學子講課。當他見到古庸之時,先是一愣,而後還不待他詢問來意之時,那古庸卻是已經‘哐當’一聲拔出了手中劍,口中朗聲道:“丁級九班古庸,特來挑戰甲級五班。”
他聲音高亢中氣十足,卻是將四周的其他甲級各班學子的心神都統統吸引了過來。而後紛紛從四面八方向著五班的方向彙聚而來。
那講師先是一愣,然後偏頭看了一眼五班的大師兄,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卻是面露出了一絲的微笑,絲毫也不因古庸打斷他的講課而動怒。
“既然如此,那不知你五班其餘學子何在?”
作為講師訊息靈通,他的弟子欺負了九班的學子自然是知道,他也猜到了當初自己看走了眼遺留給丁級九班的古庸會動怒,甚至會因此尋五班晦氣,但卻不曾想到,那古庸竟然會來得這般迅速。
就在他開口詢問之時,那古庸卻是擺了擺手,而後劍指五班悄然站在人前的大師兄章天澤說道:“區區二十人,又何須勞師動眾,古某一人足以,一起上吧!”
因為無上劍骨有成,古庸對於劍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與藏劍之間的劍意越發相通,手握一心劍之時,那種人劍合一的感覺越越發的強烈。
一劍在手,古庸便欲劍試五班二十餘人,群毆尚且不懼,卻是根本就不用五班弟子考慮什麼車輪戰是否會被旁人恥笑。
聽得古庸的言語,那講師也是驟然變色,在築基期同境界之間的差別極小,古庸雖然力壓天驕成為晉國同屆第一人,但這講師卻並不覺得古庸能夠以在車輪戰下從容獲勝。不曾想,他竟然還是低估了古庸,沒想到其竟然是想要以一對二十。
“狂妄~”
作為五班大師兄的章天澤當即大怒,而後卻是口中暴喝一聲,率先出手全力向著古庸攻去。
他氣勢洶洶的模樣確實是有幾分威勢,但可惜的是,古庸根本就未曾將他放在眼中。
手中劍一挑,以一個古怪的劍招徑直將章天澤圈在其中,章天澤當即大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古庸便已經一劍劃破了他的臉頰。
‘以大欺小,乃是不要臉的行為。嗯,便當作是你不要臉的代價好了。’
古庸的心底如此想著,卻是絲毫也未曾想過,自己此時此刻,是否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而後一腳將那章天澤踹得倒飛入了人群之中。等到眾人七忙八亂的將那章天澤接住之後,古庸方才滿臉猖獗的笑道:“不自量力,我看爾等還是不要猶豫,一起上吧!”
聽得古庸再一次狂妄的挑釁,那群五班弟子對視了一眼之後,卻是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紛紛拔出手中佩劍或者佩刀徑直一窩蜂的向著古庸奔來。
看著自己弟子的情緒已經完全陷入了古庸的掌控之中,那講師也是一陣無奈,低頭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盯著古庸的章天澤,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仿若喃喃自語一般說道:“有些人,終究是外人,哪怕是得到的好處再大,到最後若是變不成自己的東西,也不過是白廢功夫而已。好自為之吧!”
他並沒有離去,也沒有再去看章天澤,只是將目光盯向戰場,卻是擔心這一場‘械鬥’會出現什麼不可扭轉的‘傷亡’。
所以,他需要時刻關注,避免古庸有收不住手的情況。
但很快的,他便發覺自己真的是太過於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新生首徒。其手中三尺長劍就如同與手臂化為了一體一般,數次險之又險的從某些弟子的脖頸前劃過,卻是在逼退他們的同時,未曾傷到他們分毫。
這些平日裡不可一世的‘甲班天驕’們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不過十七歲,但卻彷彿是沉浸在劍道之中數十年的劍客,這小子......難道,他真的是什麼大能轉世麼?”
不得不說,作為講師的他後悔了。良才美玉雖然值得爭搶,但最終也不過是多一個教匯出了某某強者的虛名而已。但如果能夠成為一個大能轉世的講師,得到其指點,在自身的武道之路上,恐怕便能夠走得更遠許多了。
“事了撫衣去,深藏身後名!”
他有些羨慕顧柔情了,當古庸接連數十劍將甲級五班的弟子全部挑翻在地之後,揚長而去之時,他內心對於顧柔情的羨慕卻是更加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