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突然想到來陳家之前,張欣榮曾跟她介紹過的陳家的情況,特別還說了這家的大女兒,好像就是叫陳念念吧?還讓自己不要惹到她,說她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弟弟妹妹繼母都被她打過。
李荷花不由打了個哆嗦,來這裡一直沒看到這個瘟神,怎麼就忘了這回事了。
於是立刻乖乖的一五一十說道:“就是昨天太陽落山的時候,有一個穿的土裡土氣的丫頭,揹著一個藍布包裹來敲門,說她叫曹玉姣,找陳念念,我之前不是沒見過你嘛,我就說這裡沒有這個人,然後她就走了。”
陳念念聽了後,心中一陣不安,她千里迢迢一個人趕到這裡,卻沒找到自己,然後在這偌大的上京市,無依無靠,到底會發生什麼,會不會遇到壞人,陳念念頓時心急如焚。
曹玉姣來找自己,怎麼方圓也沒有來信說一下,一個村子裡,曹玉姣不見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風言風語?
想到這裡,陳念念突然問道:“你收到過我的信沒?”
“我,我不識字。”李荷花低聲說道。
“那最近家裡有沒有信。”
“有,就昨天有一封信,我給月姨了。”李荷花在陳念念好凶好凶的眼神裡,什麼都想起來了……
自從劉姨走後,張欣月就開始頭疼,屋裡做飯洗衣打掃衛生,把她累的夠嗆,所以就託姐姐張欣榮代為物色一個小保姆。
得知訊息,張欣榮的婆婆就把自己的遠方侄女給介紹了過來,張欣榮不敢反抗,於是就帶著李荷花來了張欣月家,跟妹妹講,如果不順意,就找個理由辭掉。
但是好在這個李荷花還算勤快,人長得也算本分老實,所以張欣月就暫時留了下來。
“念念,怎麼還不進屋?”李秋桂在客廳喊著。
“來了”陳念念答了一聲後,扭頭對李荷花厲聲說道:“你給我仔細留意看著,如果那個女孩再過來,一定要留下她,待會我給你個地址,看到她就讓她去那個地址找我,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李荷花很害怕,這個陳念念真的像榮姨講的那麼可怕。
陳念念走進客廳時,剛好遇到陳邦瑞下樓來,昨晚他有應酬,酒喝多了,所以今天睡過了頭。
客廳裡,張欣月與大伯母坐一處,而陳雅雯和陳慧博正坐著看電視,頭也不抬。
大伯母在一旁對她使眼色,陳念念乖乖的走到陳邦瑞跟前,乖巧的說道:“爸爸,對不起,我錯了,那天我不應該跟您頂嘴,也不該打弟弟妹妹。”
忍著心裡的噁心,陳念念先開口道歉,反正這種話前世經常說,想想那一匣子珠寶,陳念念覺得說起這種話來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哼,你還知道你錯了啊,我以為你考上一中,就覺得翅膀硬了,不需要這個家了。”陳邦瑞氣還未消。
“爸爸,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陳念念低下頭,實在不想看這張偏心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