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唸到一半,看了承歡一眼,見她閉著眼睛正在打哈欠。李雒走到她跟前,笑道:“怎麼,不合你心意?”
“什麼心意不心意的,我連聽都聽不懂。”承歡撇嘴:“你這是嘲笑我沒讀過書麼?”
“我李雒對天發誓,絕沒想過嘲笑你!”
承歡睜開眼睛,拽著他的冠纓,拉他的臉到自己面前:“那你在笑什麼?”她已經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身邊的景物了。
“見到你們兩人開心唄。”李雒扔了奏摺,自然而然的去摸承歡的小腹,恨不得把眼睛笑成一條縫隙:“我兒子已經三個月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他爹帥氣。”他和她對話的措辭,和普通百姓沒有區別。
此刻他只當是好玩,多少年後回憶起來,這竟然也是他和她之間為數不多的值得回憶的幸福片段。&039;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有預感。”
“若是女兒呢?”
“那更好,一定像你一樣漂亮。等她長大了,我就賜她十幾個面首,讓她玩。”
承歡生氣的道:“哪有你這麼當父親的,教自己的女兒習淫。”
“她是長公主,當然要活的無拘無束。”李雒笑道:“讓那些狗屁祖制和道德綱常見鬼去吧。”
承歡懶得同他爭執,道:“你現在想什麼都沒用,我到時候是不會答應的。”雖然反駁他的話,卻聽他的幸福無比,因為裡面蘊含著對未來的構想。
李雒高興的去吻她,吻著吻著,心裡火燒了似的,他自承歡有身孕以來,別說行房事,就連睡覺都小心翼翼,很怕弄的她不舒服。所以這一吻動了情,便不可遏制。等再清醒過來,人已經壓在身下了。
“快放開我!”承歡掙紮:“要瀉火,去找別人!”
李雒正與慾望鬥爭,沒有立即放開她。
“你兒子要是死了,怪就怪有個精蟲上腦的爹。”
“一次……沒關系的……”僥幸心裡。
“可能沒關系,可能有關系,你承擔起這個風險麼?”
李雒當然承擔不起,乖乖的放開承歡,老實的坐好,嘆了一口氣:“可苦了我了。”
“別說的這麼可憐,這宮裡又不是沒有別的女人。”
李雒一聽這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說過,我不像李珵瑞,說專寵你,還去臨幸別的女人,我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了,這些話你都聽哪裡去了?”
承歡不鹹不淡的說:“難為你為我守身如玉了。”
“怎麼,不信?”
“不信。”非常肯定。
“又來激將法?”
“你覺得有必要麼。”
自己的犧牲都白費了,既失望又生氣:“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才開心?”
“這是你自己說的。”
他佩服自己的好氣量,居然沒有暴跳如雷:“故意氣我?”
承歡凝眸盯著他,忽然撲哧一笑:“瞧你的斤斤計較的樣子,真是傻透了。”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笑,雖然是以嘲笑他為出發點,但他仍甘之如飴。
李雒也跟著笑:“你是有好心情了,竟然想著捉弄我。”
承歡道:“只允許你捉弄我?我捉弄你一次怎麼了?”
抬出最後的擋箭牌:“朕是皇帝,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很了不起麼?我還是太後呢。”
“太後很了不起麼?不也是被我收了。”李雒在打嘴仗上從未落敗,就算把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比,也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