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她還沒反應過來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孩子,現在已經失去了生命,躺在她的懷裡,她驚的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他,他是你的親侄兒,才兩歲的親侄……”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揪著頭發從地上拎起來,被逼得必須昂著頭去迎那人的眼睛。
“承歡,想沒想小王?”時隔兩年,她又聽到了他的嗓音。他的聲音對她來說如鬼魅催命一般的駭人。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反抗也不承迎。李雒一點都沒變,還帶著離宮前玩世不恭的笑容,又說了一遍:“我的貴妃娘娘,這兩年枕邊無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當然想,想著你死!”
李雒早料她會這樣說,笑道:“與你不同,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期望你好好活著,活到我打回長安的那一天。老天對我不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你瞧,我只看你了一會,心神就蕩漾開了……承歡,我還是愛你的,讓你惡心的愛著你。”
這時,戎裝的李凜從外面走了進宣政殿,見到這般情景,勸李雒:“三哥,你還等什麼,快殺了這妖女!”忽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屍體,驚訝的說道:“三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雒回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出去!”
李凜不敢違揹他的意思,退出的時候順手帶上了宮門。
李雒滿意這個四弟的懂事。待門一關上,立刻扔了佩劍,去撕承歡的衣服。她雖然知道反抗不過他,最後他必然得逞,但仍拼死抵抗,就算改變不了結果,也不能讓他舒坦了。
“李珵瑞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們就在紫宸殿做過,這宣政殿可比紫宸殿大多了,想必能讓我的承歡更滿意吧!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是最喜歡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帶來的快感麼!”
他將她壓在身下,不費什麼力氣就扯淨了她身上的遮羞。李雒按她跪在地上,正對著龍椅的方向,將她一支手扳在背上,只讓她一隻手撐地。
他選了最屈辱的姿勢,用來羞辱她。
“承歡……我愛你。和我做著這事,聽著我說著愛你,有沒有更惡心?”
承歡一隻手根本撐不住他對她的撞擊,不多一會就酸軟的下來,只能用頭點地做為身體的支撐。
下身的痛鑽心的泛上來。她自天鳳紀年開始,就再也讓人碰過,根本禁不住李雒的粗壯,疼的倒吸氣。李雒也發現了她的緊致,正合了他的心意,諷刺道:“你真是個寶,肯為我守身如玉,可感動死我了。怎麼跟我睡過,便不稀罕其他人了麼。李珛是不是滿足不了你,才被你殺掉的?”
承歡最能忍痛,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上的,咬緊牙關,連點聲音都不出。大殿內除了李雒說的話外,便是因交合而發出的細膩的聲響。
李雒非得從承歡嘴裡聽到她的呻吟不可,不管因什麼原因,總之得出聲。於是拽她的頭,讓她看死去的李翊,道:“你不是說他是小昭王麼,現在大昭王在上你,小昭王在看,呵呵,不覺得很有趣麼?”
承歡至此終於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啜泣聲聽在李雒耳中,甚是悅耳,他就是回來看承歡哭的,最好她能跪在他腳下哭。
求他放過她,而他會一次次駁回她的哀求,樂此不疲。
他愛她,而她傷了他。
虧欠他的,得用一輩子來還。
她彷彿讀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的身子本就一文不值,誰都睡得了。你現在佔有我的,正是我嗤之以鼻的。”
他頓住。她是醞釀好了才說的,正中他心底的芥蒂,不過很快恢複了動作,他勾住她的頭,帶她向後靠在自己胸口,吻著她的耳垂道:“沒關系,反正你視若珍寶的東西也沒機會給別人了。”
承歡想起了還在嶺南痴等她的李珛,哽咽轉變為大哭,李雒的心裡和身體同時得到了滿足,一陣失神後,離開她的身體。承歡以跪在的姿勢,趴在地上喘息了會,伸手去夠自己的衣服,想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身體。
李雒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看到承歡的動作,先著一步,拾起地上的衣服,俯身蓋在她身上,笑道:“你夠不到,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以後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了。”
承歡默默的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她最怕的就是李雒的笑顏,如果他對她亂吼大叫,粗暴的打她,都比他口蜜腹劍強百倍。
李雒吻她的唇:“我慶朔元年跟你許諾,五年後讓你做我的貴妃,現在是天鳳二年,正好五年整。承歡,你自己說,有我這麼守諾的人陪在你身邊,幸不幸福?”
承歡抹去剛才的眼淚,冷然的道:“做你貴妃?你娶自己的嫂子做皇妃。恐怕和你起兵塑造的光輝形象不符罷。”
“這有什麼關系,昭王也被妖妃承歡迷住了唄。天下仕子潑的汙水,我得三分,剩下那七分還是你的。女人除了媚主外,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天大的錯。而皇帝不管私下裡過的有多糜爛,只要政事上還過的去,就會留下美名。誰叫這個世界是掌握男人手中的呢,偏偏我們男人還膽小無恥,自己犯的錯都推給女人。所以,認命吧,你註定是贏不了的。”
李雒打橫抱起承歡,開啟宮門走了出去。
皇宮已經被李雒手下的將領控制,幾乎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眾人看著昨天還英明神武的昭王這會抱著衣衫不整的妖妃承歡,一時反應不過來,皆愣愣的看著他們。
李雒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抱著她穿越了大半個皇宮,來到承央宮,把她輕放到床榻上。單手喚來一個侍衛:“去拿我給貴妃娘娘準備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