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出事,皇帝便不願承歡多去仁壽宮,每次聽到她從仁壽宮回來,臉色都很難看,時間長了,承歡也來的少了。
“呵呵,想太皇太後,就跑來了,沒想到那麼多。”承歡從宮女手中接過太皇太後的手,扶她上座,然後站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脖子撒嬌:“陛下不讓我來這,非得帶著我去紫宸殿批摺子,要是光批摺子也就罷了,時不時的還來了薛丞相,秦尚書什麼的,嘮嘮叨叨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無聊死了,這會他們在說什麼開渠修道的事,我實在受不了就跑出來了。”
太皇太後拍著她的手,笑道:“你啊你,膽子真大。”
“本來就無聊嘛~”
“陛下一會發現你不在了怎麼辦?璺”
“我看那一時半會說不完,早朝幹什麼了,非得下了早朝跑紫宸殿說。”承歡沖著太皇太後發牢騷,眼睛卻朝李雒那媚著眺。李雒心領神會,向太皇太後說:“雒兒好久沒陪皇祖母下棋了,今天雒兒沒事,陪著皇祖母下到盡興。”
“哀家可不跟你下,你又不讓著哀家。”
承歡搖著太皇太後說:“有我幫著您,咱們不怕他。”
“說的對,咱們不怕他!”太皇太後學著承歡的調子笑著說,然後讓侍女擺了棋盤,與李雒下棋。
李雒故意拖延時間,一盤棋不分輸贏,下了半個時辰,還在繼續。太皇太後卻累了,起身把承歡讓到自己的位置上,連說肩膀酸,坐到一旁讓侍女捶肩看棋。
李雒和承歡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都要思考好半天才下棋,太皇太後打了起幾個哈欠,倚著椅背睡著了。承歡示意捶肩的宮女和其他的搖扇,託盤的伺候宮女太監都退了,朝李雒輕聲輕聲說:“我去把太皇太後扶進去休息,三郎,稍等片刻。”
承歡輕聲喚醒太皇太後:“我扶您進去休息……”
太皇太後年歲大了,身體不濟,這會只想休息,含糊的點頭:“扶哀家進去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承歡笑呵呵的說:“哪有,您若休息好了,硬朗著呢。”
李雒瞧著承歡扶了太皇太後進了內室,撿了兩顆承歡的紅瑪瑙棋子放手裡把玩消磨時間,過了一會,承歡施施然的走出來,用小指勾了碎發掖到耳後,眼神儀態極是風情撩人。
承歡讓碧玉守在門口,來人報信。李雒似笑非笑的朝碧玉笑,笑的碧玉心裡一驚,立刻低了頭出去了。
李雒看著碧玉離去的方向:“承歡……你魅力還真大,誰都喜歡你。”
承歡聽了刺耳:“誰愛我,與我無關,我只要我心裡想的那個人。”
“你這話說的,好好的氣氛破壞掉了……”李雒撩開承歡的衣裳,伸手內探,側吻她耳畔:“新的昭王府就要修好了,我不日就要離開清暉閣,娘娘可否賞臉最後去陪陪我?”
“聽說你回來了,我便立刻從紫宸殿回來看你,還不夠賞臉麼。”
“不夠……我要你賞的更多。”李雒還有理智,知道裡面寢殿還睡著太皇太後,這會對承歡只敢動動手腳,不敢太過,只等著晚上去清暉閣再說。可承歡卻轉身坐到棋盤上,自己將裙裳撩到腰際,又要去脫小褲。
李雒連忙按住她的手:“你瘋了?!”
“你怕?”承歡抬眼笑他。
“太皇太後隨時可能醒來。”
“這樣才有趣,不是麼。”承歡張開腿夾住李雒,摟了他的脖子便問吻他:“這些日子,想沒想我?”
她都不怕,他若是怕了,豈不是叫她看不起。李雒想到這裡,索性脫了她的小褲,扔到棋笸上,然後壓在她身上行事。李雒許久沒碰承歡,承歡也有月餘沒有行房事,兩人一碰面就是天雷勾地火,承歡為了止住呻吟,直咬的李雒的胳膊出了血印。
事畢之後,又要李雒抱,李雒冷笑兩聲,自然是不肯。承歡撂下歡顏,繃著臉整理好衣裳,從棋盤上下來,轉身就走。李雒把她拽回來,抬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沒給你交歡的是李珛的幻覺,難過了。”
承歡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的感受不重要,三郎盡興就行了。反正,你對我是欲不是情,管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幹什麼。”
這話說的李雒心裡不舒服,剛想回嘴挖苦她兩句,可想到她已經失去生育能力,心疼的很,忙把她摟在懷中。承歡也未掙紮,很溫順的任他抱著。這一刻,承歡聽著李雒的心跳,心想,終有一日,她要親手讓這心跳停止。
李雒卻覺得這樣抱著她感覺極好,不想放手。在洛陽的這段時日,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她,但卻也放不下她,恨不得早回長安。正想著,在他懷中的承歡仰起頭對他說道:“三郎,我把安太後趕出宮去了,你心裡有沒有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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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傷昭王下)
李雒覺得承歡這話古怪:“為什麼這樣問我?”.
“那天在上林苑,你的樣子很奇怪……後來碧玉去打聽,我才知道那天是淳貴人的忌日……”
淳貴人即是李雒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