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充愣,不表明態度,現在陛下要將茯苓嫁予璟王,你叫本宮如何是好?”
承歡身體一晃,扔過一記惡毒的目光投向李雒。
“這是陛下的決定,與本王何幹?”李雒也收起笑臉,用了本王這個疏遠的稱呼。不撕破臉還可以陪著玩玩,撕破臉也可以,他現在已經不是深宮內唯唯諾諾的三皇子了,她竟然還想用母後這個稱呼壓制他,這婆子沒睡醒麼,不知道天下已經易主了麼。
“你不娶茯苓,茯苓就要嫁予璟王,璟王是逆臣賊子,茯苓嫁予他還會有好結果麼?!”安太後怒道。
李雒冷著臉說道:“陛下已經將謝茯苓指婚給了璟王,本王豈敢橫刀奪愛,依璟王的脾氣,若是再一次怒為紅顏,兵戈相見可不是鬧著玩的吧。”
承歡料定是李雒從中間的搞的鬼,不想娶謝茯苓,故意讓皇帝下令讓她嫁給李珛。
安太後指著李雒的鼻子,喝道:“你倒是娶還是不娶?”
“答案都寫在本王的臉上,母後自己看吧。”李雒帶著不屑的微笑。
“你膽子越發大了,竟然連母後的話也不聽了!”
“我為臣只聽從陛下調遣,為子只聽從母親的勸告。可惜……”李雒冷冷的說:“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後宮的皇子哪個不是本宮的子女?”她原本是皇後,妃子生的孩子都要叫她一聲母後。
李雒嘆了一聲:“是啊,不是您的兒子,要活下來還真是難吶。”
此話一出,承歡覺得氣氛驟然跌倒了冰點,她一點都不熱了。安太後氣的臉色鐵青,但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出來,她指著李雒,最後氣的跌坐在椅上,身邊的侍女立刻給她順氣:“太後息怒,太後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太皇太後則打圓場:“別說這個了,哀家前幾天讓人從宮外移了幾株牡丹花,也不知道長的好不好,誰想陪哀家去看看?”
“雒兒陪皇祖母去。”李雒搶先說。
安太後正在氣頭上,一聽李雒去,起身向太皇太後施禮:“本宮身體不適,不陪母後去賞花了。”
謝茯苓也隨著向太皇太後,李雒,淳德,承歡拜過禮,低著頭跟在安太後身後出了仁壽宮。安太後一走,淳德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對李雒說:“三哥真是的,怎麼能和母後這樣說話。”
“不能嗎,那我怎麼看你在偷著樂。”
“我怎麼能樂的出來。”淳德向太皇太後求救:“皇祖母,你看他分明是冤枉我。自己做錯了事,還拖我下水。”
“好了,好了,哀傢什麼都知道。”強勢的安皇後曾是是所有龍子龍女的噩夢,現在李雒羽翼豐滿,對抗她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雒兒,你確實膽大妄為,怎麼能與你母後那樣講話,明天去道歉。”
“雒兒知道了,明天去向太後請罪。”會去才怪。
“皇祖母,我們去賞花吧。”淳德說:“三哥可不是常常能陪您品賞牡丹的。”
“太皇太後,麗妃告退。”
太皇太後說:“唉?!為什麼?你每天陪伴陛下,難道就不能多陪哀家一會兒?”
淳德也勸:“是呀,麗妃娘娘,現在天色尚早,回承央宮也是閑坐,和我們一同去賞花吧。花美人美,襲芳院的牡丹才更好看。”
承歡沒辦法,只得微笑:“麗妃陪太皇太後和公主殿下賞花就是了。”
襲芳院在仁壽宮後側,栽種著太皇太後喜歡的花木,尤其以牡丹最多最豔,每聽到民間培育出新的品種,太後總要命人買來栽在此處。
牡丹芳香濃烈,花團錦簇,如果把她們比作人,那就是雍容典雅的美豔貴婦,天生一種力壓群芳的氣質。滿園都是奼紫嫣紅的牡丹花,天鵝白,木橫紅,垂頭藍等純色的花朵自不必說,更有像潑墨渲染的漸變的複色系花朵。
百花齊放,何其美麗。
承歡俯身輕聞牡丹芳香,忽然發簪從發髻上脫落,掉進了牡丹花叢之間。她在密集的花葉之間尋找:“掉到哪裡去了?”
“不要找了,哀家陪一個。”說罷,太皇太後折下一朵‘錦紅緞’,對承歡說道:“來,低頭,讓哀家給你戴上。”承歡比太皇太後要高,又挽了一個高髻。
“我來吧。”李雒很自然的拿過太皇太後手中的牡丹花,插在承歡的發髻上,然後笑著說:“好了。”
承歡施禮:“謝過太皇太後,昭王殿下。”
太皇太後贊道:“麗妃果然配的上哀家的牡丹。宮人爭相佩戴貴重的首飾來裝扮自己的容貌,怎麼就不知道有生命的花朵比死氣沉沉的金銀戴著更漂亮……”
“是麗妃娘娘戴著才好看吧,別的女子戴花會顯得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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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心願
太皇太後不悅的說:“誰說的,哀家的皇孫女戴著一樣好看。”折下一朵‘紫斑白’遞給李雒:“給她戴上,叫哀家看看。”.
淳德和冶豔的承歡不同,有一種纖塵不染的空靈氣質,白色的牡丹,雍容而不俗豔,和她正般配。承歡和淳德一紅一白,兩種感覺卻各有各的美。
太皇太後樂的何不攏嘴:“咱們李家的女子就是好看。不過你們把哀家這一院牡丹都比下去了,該怎麼賠償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