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碧玉應聲去了。承歡跌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緒,昨晚誤打誤撞遇到太子,純屬意外,卻正合她的心意,反正不久她也想好去找太子的。
就是不知道以昨晚那樣的情景相遇,太子對她有幾分愛憐。
正想著,由於昨晚喝的太多,剛睡醒的上官臻赫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抱住承歡便親,承歡哪有這個心思,一把推開他,冷哼:“我昨天對你惟命是從,給盡你面子,別得寸進尺。”
上官臻赫自認為掌握了承歡的脾氣,嘿嘿一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從我還能怎樣?”承歡別過臉不理他,上官臻赫便饒著她做鬼臉逗她樂,承歡沒憋住笑出聲來,上官臻赫則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喜事,陪著她笑。
麒國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小侯爺的喜怒哀樂都捏在承歡手裡,都對她惟命是從,恐得罪了她,吃不了兜著走,不過令他們欣慰的是,這位小夫人並不刻薄,除了小侯爺,從沒打罵過其他人。
很多人開始幻想,如果她做未來的侯爵夫人也是很好的。
承歡整天悶在麒國府裡,沒事可做,上官臻赫怕她跑掉也不放她出去,請了不少戲班雜耍讓她打發時間。開始還好,時間長了,她再也無法忍受了,跟上官臻赫大吵了一架,在上官臻赫手背上留下一排齒痕,得到的答案還是不行。
承歡不讓他近身,他就用強的,哭哭啼啼打打鬧鬧過了三日,一人上門打破了這一局面。
來人正是紀王妃染惜遲。
承歡離府中)
染惜遲雖是上門拜訪卻一點都不客氣,不等承歡禮讓,便坐到上座去了,斜著眼打量承歡,承歡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王妃有何指示,你我都是直性子的人,直說了吧。”
染惜遲抿了一口茶,未嚥下去,直接吐到地上:“你還敢問,都怪你。”
“怪我什麼?”承歡一頭霧水。
“你叫她們下去。”染惜遲顧忌婢女,不方便指責承歡的“罪責”。承歡屏退左右:“現在可以說,我究竟哪裡招惹了你吧。”
“哼。”染惜遲反倒不說了,承歡也不急,慢慢品茶,至少最近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時間一秒一秒的滑過,終於急躁的染惜遲拍案而起,指著承歡的鼻子說:“都怪你,你那天為什麼逼我喝那麼多酒,結果害得我稀裡糊塗就被……”
承歡饒有興趣的聽她繼續說完,染惜遲鼓起嘴巴,氣呼呼的說:“被我夫君給……給……佔有了。”
噗哧,承歡一口清茶嗆到嗓子裡,但也止不住笑:“王妃原諒我的失禮。”
“難道是件很好笑的事情嗎?”染惜遲羞紅了臉。
“不是嗎。”承歡失去眼角笑出的淚水:“紀王與您本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那些事無可指摘,如何賴到我的頭上了。”
“當然怪你,都怪你那天同我喝那麼多酒,否則李凜哪有機會。”染惜遲認準都怪承歡。
承歡覺得知曉了人家夫妻間的秘密,也過意不去,便說:“那我如何補過,請王妃明示。”
“你知道就好,你跟我回府,當我一個月的使喚婢女。”
承歡笑:“這事你同小侯爺去講,他若同意,我也沒意見。”以她對上官臻赫的瞭解,除非他頭腦錯亂,否則絕不會答應。
“要我同意什麼?”上官臻赫搖著扇子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麼?”
染惜遲對上官臻赫沒半點好感,但這會也陪了笑臉:“我想叫承歡姐姐陪我回王府去住個十天半月的,我一個人太寂寞。”
“哈哈,有酒陪你,哪裡寂寞,喝的足夠多的時候,一人看成兩人,多熱鬧。”上官臻赫同樣也沒把紀王妃放在眼裡。
承歡憋住笑:“小侯爺,王妃是想叫我去給她當使喚丫頭。”
上官臻赫皺眉,沉著臉瞥染惜遲:“你再說一遍。”
染惜遲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改口:“我沒說這話,我僅是想叫承歡姐姐來陪我住段時間。”
上官臻赫剛要回絕,忽然想起了什麼,神秘一笑:“我知道了……”
染惜遲被他笑的渾身不自在,但也沒膽子問,很怕上官臻赫口無遮攔說出什麼忌諱的話來。上官臻赫攬過承歡的腰,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承歡苦笑的點點頭。
“承歡,那你就去陪王妃住幾日吧。”上官臻赫難得慷慨大方一次。
他的慷慨是建立在以下幾點之上的。
首先,他剛接到東宮的一個任命,去北疆督察同狄戎的談判事宜,因為他非主戰派與和談派任何一方的人,又是皇親侯爵,背景深厚,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他本不想去,但是他父親上官瀟許諾如果他辦的好,就讓他把承歡從正門娶進來。
這個條件太誘人了,上官臻赫忙上答應去北疆,可他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在家中,承歡託給誰人照料是個問題,他爹雖然凡事依著他,但也不排除會趁他不在,把承歡趕走的可能。對方是他父親,趕走承歡他也不能把他怎麼著。現在紀王妃主動要求承歡去住,正解決了他的難題。染惜遲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敢待承歡不好,而且王府裡吃的用的也不會虧了承歡。真是最佳去處。
其次,紀王李凜負責甄選皇太後壽誕所用的物料,要去江南,短時間也不會在府中,所以就算承歡去了紀王府,也沒有男人,沒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