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梓的話剛說完,前面檢易已經開始回擊了,隨手將一個人一甩,蝦兵a某忽然往他們這邊撲過來……
何牧陽眼疾手快將倪梓拉著往旁邊一躲,邊躲邊說:“我操!你看著點兒!”
蝦兵a某直接撞牆上了,眼冒金星,甩甩腦袋,繼續戰鬥……
何牧陽選了個比較遠離戰場的位置,然後說:“這不是武俠小說,有時候“理所應當”的事情不都會按照應該的方向發展,像吳風這種熱衷於幹點兒欺男霸女的混蛋事的人,你可以找一個比他厲害的人物來管,比如老師,比如警察,那麼他無話可說,但是檢易跟他都是學生,你見義勇為了,但他憑什麼服你?”
倪梓有些無言以對,在有些人的眼裡,沒有所謂的文明道德,有的是看上去比他還具權威性的身份。
何牧陽繼續說:“你不能插手管了閑事,還不讓人消氣,這樣以後他會想盡各種辦法找茬,所以檢易那兩拳並不是白送,就當是給吳風一個面子,打一場,以後大家照樣相安無事。”
倪梓說:“你們打架還挺有講究,不過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已經算是比較樂觀的現象,因為這些人還能接受管教。
就說話的這段時間,檢易已經撂倒了三個。
倪梓其實看不太清楚他什麼時候出的拳,只知道對方像是在盲打,而檢易的一招一式似乎都有自己的算計和考量,前面三個甚至都還沒能碰到他一分。
蟹將a某趁他剛撂倒一個,忽然鑽到空子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打過來的時候,檢易抬手擋了一下,迅速出手往對方的肋骨打了一拳,趁對方遭受痛擊彎腰時,他抬起胳膊肘往對方的下巴用力一撞。
連著受到兩次痛擊的蟹將a某整張臉都扭曲了。
蟹將b某趁著他分神之際,撲過來剛碰上檢易的脖子,檢易抬起胳膊肘往蟹將b某的肘關節用力一個沉擊,蟹將b某受力往前傾,檢易一拳打中他的下巴,跟著抬肘又是一擊。
檢易出手非常迅速,身手非常地靈活自然,左右開弓,看上去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樣。
吳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跟前的,吳風經常打架,是有點底子的,擋住了檢易幾拳,檢易有心讓他,出手留了勁兒。
剛才那五個人拼死糾纏,到這會兒檢易顯然被消耗了大半的體力,速度沒有之前那麼快,腹腔那裡受了一拳。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吳風身上居然帶了把水果刀。
所以當吳風的水果刀劈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抬手擋了,毫不意外的,刀鋒從他的手腕一劃而過,他抬起腿往吳風身上猛一踹,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何牧陽臉色大變,跑著過去指著吳風破口大罵:“我操你孃的傻逼操蛋玩意兒!找死呢吧?”
他想沖過去的時候被檢易一手拉住,制止了。
倪梓也嚇了一大跳,跑過去看著檢易的右手,血已經流向掌心,往下滴,幸好他手裡綁了一塊方巾,多多少少能起到點緩沖作用。
吳風受了檢易一腳,那一腳用勁十足,沒胃出血算他躲過了一劫,不過這會兒他的氣總算消了,於是笑得一臉有恃無恐——“既然你流血了,我看你也不方便再繼續,今天放你一馬,這件事就算揭過,下不為例。”
他說完話,帶著幾個殘兵敗將,收隊歸山了。
何牧陽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往牆上踹了一腳。
倪梓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忽然背對著這邊,站著不吭聲了。
檢易單手拆了手腕上的方巾,幸好當時他抬手擋的時候,出於防衛意識,下意識用了手的背面,要是用了手腕,那一刀幾乎能傷到肌腱。
方巾已經染上了大半的血,摘下來之後,小臂上模糊一片全是血,看不清傷口到底有多深,但是從流血量來看,傷的不輕。
檢易把方巾遞給倪梓,說:“重新系上,系緊點兒。”
倪梓看著那攤血,觸目驚心,呼吸都快打岔了,手摸上去感覺濕噠噠的,她攤開掌心一看,掌心也全染上了他的血。
她感覺呼吸之間全是血腥味,給他綁上方巾的時候,不太敢用力。
檢易淡淡說:“綁緊一點兒,你這樣我怎麼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