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然的語氣帶著哭腔,顯然她還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把手機給你爺爺,說我從我師父那邊,得知關於你的事情,什麼都別問,直接原話告訴他!”
危羽的聲音非常冷漠,讓對面的張雅然不知所措,但她還是慌忙從房間跑出去,把手機交她爺爺。
大概停了幾分鐘,張永安就迅速抓住電話,聲音幾乎是咆哮著:“危羽!危羽!你師父有辦法?”
“睡魔人聽說過嗎?”危羽問道。
“沒有。”張永安的聲音有些急促,和他這個前輩完全不符。
“開車來學校接我,我快到了。”危羽說完就掛了電話。
後惠惠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神色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我之前就說了,去了也沒用,如果你是睡魔人或許還有點辦法。”
危羽只是瞪了眼後惠惠,就把她手中的幹脆面搶過來,全都倒進自己嘴裡,把零食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你……”
後惠惠氣的跺了下腳,只不過看著危羽的表情,她就鼓嘴嘟囔著,“又不關我事。”
一輛轎車飛速停在學校門前,那刺耳的剎車聲足以說明開車司機的心情。
張永安從副駕駛下來,他沖過來抓住危羽的手,慌忙地左顧右盼,“你師父呢?那位前輩呢?”
“我師父從不會管這種閑事,我們上車再說。”
危羽拉著後惠惠坐在後排,這才發現坐在司機位置的是個短發中年人,這個人身穿著西裝,面色非常斯文,嘴角稍微有些褶皺。
“你好,我是張雅然的爸爸,張紅陽。”這個中年人回頭對著危羽笑一下,只不過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
張永安也緊跟著上車,危羽就將之前後惠惠所講的睡魔人,給他們兩人說了一遍。
看著兩人的臉色,危羽就大致猜出以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這也難怪張永安不希望張雅然成為修行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雅然的媽媽……”
“不錯!是我殺的!”
危羽的話還沒說完,張永安就回過頭看向危羽,“紅陽剛開始竭力的掩飾這件事,我也沒注意,以為他只是娶了個簡單的汙穢之女,可畢竟是一家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住?”
張永安的眼睛也有些幹澀,據他所說,起初張紅陽和他妻子是在大山中居住,他也沒在意,說不定人家只是喜歡這種原始風景。
後來張雅然出生了,張永安和她老伴堅決不同意他們還住在那邊,醫療營養之類的東西,山裡根本無法提供。
迫於家人壓力,張紅陽就和他妻子就搬到市區邊緣的無人果園,為了引人耳目,他們在那邊種起果樹。
直到張永安抱著他孫女回家的時候,才發現了不正常,那天晚上,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兒媳身上有種驚人的氣息變化,和平常那個溫柔的女人完全不同,那是充滿黑暗的力量。
有了這件事,張永安才想起自己兒子身體也有變化,自從娶了那個女人,他兒子就變得非常虛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起初他還用非常委婉的語氣讓兒子節制一點,經歷這件事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