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石頭砌成的屋子內,有一隻丹爐正升起嫋嫋的紫煙,在它的身邊,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正瞧著丹爐發呆。
少年瞧了一會兒,又朝四周望去,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便觀察起這個屋子來。
屋子建造的很簡單,但是很結實,粗大的柱子,高高的屋頂,除了正中間的丹爐外,周圍幾乎沒有東西,甚至連個桌子椅子也沒有。
“什麼人?竟敢闖進丹爐室內……”一陣大呼小叫過後,丹爐室門口出現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跨過了門檻。
一個渾身黑色裝扮,除了黑色,找不到任何其他的顏色,包括一頭烏黑的頭發,而另外一個渾身白色,同樣渾身只有白色,也包括滿頭白發,那長到脖子的鬍子也是同樣的白色。
“陰魂,你去那邊,我走這邊,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闖進來。”不散陰沉的說道。
初七被發現後,站在原地不敢動,兩個人圍著初七轉了七八圈,才停了下來,不散摸摸鬍子,說道:“我說,你見過這個人嗎?該不會是哪裡來的奸細吧?”
陰魂搖搖腦袋,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引起不散的極為不滿,訓斥道:“我說你這個老不死的,問你話呢,這小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陰魂眼珠轉了幾下,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嗎?”
陰魂也怒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什麼天文……什麼地理啊?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從不。”
不散歪著頭,盯著陰魂,“你還敢抵賴?哼,那你告訴我,這小子到底是誰?”
陰魂不屑的說道:“你是不是傻了啊,要知道他是誰,你問我幹嗎?問他啊?”
初七看著這兩個師傅,憋不住想要笑,可是看著他們兩個,一臉的兇相,又害怕捱打,只能忍著,等他們說完了再解釋也不遲。
不散拍拍自己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問他嗎?我這是先考考你,知不知道如何審問犯人,你學著點啊。”
陰魂一臉無奈的看著陰魂,攤了攤手,看著接下來的審問。
不散直了直身子,“咳,咳,那個,小子啊,你是哪位啊?到我們的丹爐室來,是何居心啊?”
初七急忙回道:“師傅,我是初七啊,哦,對,那個,我叫初七。”
不散大叫:“什麼?師傅,誰是你師傅啊?我說陰魂,你該不會偷偷的收了個徒弟吧,你居然瞞著我做這種卑劣的事情,我告訴師傅去,看師傅怎麼懲罰你……”
陰魂氣瘋了,苦笑道:“你講不講道理啊,我都不認識這小子,他是在叫你師父,你看他,是不是看著你叫的,你這是惡人先告狀,知道嗎?還告訴師傅,走啊,我們找師傅去啊。”
初七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兩位師傅的表現,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時間,自己也插不上話,只好默默的聽著他們拌嘴。
兩人吵了一通後,都安靜了下來,盯著初七又觀察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對初七十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