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歪嘴正是給人肉包子鋪拉屍體的老貨,陳光大就是被他給莫名其妙送進李家屯的,不過讓陳光大沒有想到的是,孫歪嘴不但沒有死,居然跟看守殯儀館的虎姑婆還是一對姘頭,但兩人肯定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也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咱們一件事一件事的來,先說說那墊屍底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吧……”
陳光大點了根香煙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李聽雨和蘇瞳都氣鼓鼓的站在一邊,而腰上捱了一刀的孫歪嘴則癱在沙發上,旁邊還蹲著滿臉驚恐的虎姑婆,但喘了好一會孫歪嘴才要死不活地說道:“不……不關我的事啊,我沒想害你們啊!”
“媽的!還敢撒謊,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陳光大抄起匕首就站了起來,但旁邊的虎姑婆卻急忙叫道:“都是他一個人幹的壞事啊,他見人家小媳婦長的漂亮,就騙人家說有辦法給她報仇,他不但睡了人家還拿走了人家所有的錢,他本來想一把火把人家給燒了,還是我看不過去才……才幫她去墊了屍底!”
“你怎麼會認識她的……”
李聽雨狐疑的看著孫歪嘴,孫歪嘴只好垂頭喪氣地說道:“她有天在我們這對著她母親的屍體哭訴,說她被人虐待不想活了,我……我就騙她說有辦法替她報仇,但我只想騙她一點錢花花,誰知道她真把她老公給捅死了,然後又逃到我們這來逼我給她墊屍底,我怕她連累我就趕緊讓她上吊自殺了!”
“你是怕我們查出真相,才想把我們一起給害死的是不是……”
蘇瞳也怒不可遏的瞪著他,誰知孫歪嘴卻擺著手說道:“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們而已,只給那些屍體注射了屍毒,一時慌張才弄了那麼多,但墊屍底那女人我碰也沒碰過,肯定是她上吊之前就被感染了,要是把你們弄死了我只會更麻煩啊!”
“那女人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虐待,這可是血海深仇啊……”
陳光大微微蹙起了眉頭,而孫歪嘴則嘆息道:“她家大夫人喪心病狂啊,幾個懷孕的小老婆都給她活活打到流産,墊屍底那女的好不容易保住了孩子,結果沒兩個月親媽和孩子竟然連續給人害死了,要不是那女人如此歹毒,也不會把人家給逼到這份上啊!”
“我問你!白洛詩是怎麼死的,就是那個演電影的小明星……”
陳光大忽然想起了尖嘯女皇來,誰知孫歪嘴卻滿臉茫然的看著他,他只好說道:“那女人死的時候頭上插著一把滅靈釘,是你的馬車把人家的屍體給運出去的,你到底把馬車借給了誰?”
“我……我的馬車拿去抵債了,我在外面欠了人家一筆賭債,債主找上門連我的包都一起搶走了,我真沒運過什麼小明星出城啊……”
孫歪嘴急忙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看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不過蘇瞳卻忽然低聲說道:“小雨的堂嫂就是演電影的,今晚上映的電影她就是女主角,白洛詩的死會不會跟她有關系呢,小雨的堂哥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個劇組的小明星他幾乎都玩過!”
“靠!你怎麼不早說,這娘們既然這麼歹毒,什麼缺德事幹不出來……”
陳光大立馬殺氣騰騰的站了起來,誰知李聽雨卻蹙起柳眉說道:“你們這麼一說的確是有這種可能,那三八自己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還成天嫉妒別人能懷孕,但是這女人輕易不好查啊,她是韓副市長家的獨生女,韓副市長可是周書記的親信啊!”
“不好查也得查,如果你們不想給她一起陪葬,就必須把這事給查個水落石出……”
陳光大十分堅決的看著李聽雨,不過他卻聽出一點意思來了,李聽雨的父親跟周省吾似乎不是一路的,甚至有可能是敵對的狀態,但蘇瞳卻點點頭道:“我馬上就去給周書記打電話,關系全城安危的事容不得私人情面!”
“走!我跟你一起去……”
李聽雨直接挽著她一起出了門,陳光大的眉頭立刻一挑,直接揮揮手讓虎姑婆出去了,然後蹲在孫歪嘴的面前說道:“別害怕!我再問你一件事,我知道你經常給人送屍體當包子餡什麼的,這些屍體你除了從殯儀館偷出來之外,還有什麼其它來源嗎?”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孫歪嘴驚駭欲絕的看著陳光大,然後滿臉哭喪地說道:“我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嘛,反正那些屍體也是要被燒掉的,不過我有時候也會在下面收一些,鄉鎮派出所會定期讓我去收屍,還有些沒人安葬的我也收!”
“你有沒有從海撈子手裡收過屍,就是那些在海上闖蕩的人……”
陳光大深深的看著對方,誰知孫歪嘴卻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如遭雷劈般渾身僵硬,滿臉煞白的結巴道:“我……我就收過一次,是從一條炮艇上拉出來的,其中一個跟……跟你好像,而且這事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些海撈子第二天就全部死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那些海撈子怎麼死的……”
陳光大猛地蹙起了眉頭,而孫歪嘴又結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全被人給弄死了,連人帶車一把火全給燒死在了城外,不過有人說是彭大少帶人幹的,因為那些人搞了不少武器回來賣,結果被他們半路給劫了!”
“彭大少?那屍體上的物品是不是都給海撈子拿走了……”
陳光大輕輕搓了搓牙花,不知道是不是那份血清資料給人發現了,才把那些海撈子給滅了口,而孫歪嘴則點點頭道:“所有東西都給他們扒了,到我手上就幾件破破爛爛的血衣,但我是第一次跟他們合作,他們以前幹過什麼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