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簡單地透過一道大門的測試,但是如果一個人只需要十秒左右的時間,就算可以同時上百人一起進行,放在這一百多萬人的基數上,也需要超過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這超過一整天的時間,雖然對哪怕是築基修士,都不是特別長的時間。但是對於這些剛剛成功引氣入體,最高修為也就和唐應差不多的考生來說,卻是相當難受的。排在隊伍最後的考生,甚至要連續在門口等上超過三十個小時。這對考生的身心都是一件相當大的考驗。
在一年又一年的招生經驗之下,第一項測試還是很順利地進行完畢了。整個測試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成功進入仙院大門的學生人數在五萬左右。
所幸的是,第二天的考核是很簡單的體檢。為了照顧那些最晚進入的考生,他們反倒拿到了最先體檢的資格。
因為體檢這些事情,不需要幾位系主任在旁邊看著,所以,在第一項測試快要結束的時候,黃舒把唐應,或者說唐應自己操作著丹鼎,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落下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卻叫住了唐應。
“那位考生,進入仙院之後不要亂晃,趕緊過來登記。”
叫住唐應的是一個負責登記的老師。顯然,他是把唐應誤當做前來參加考核的考生了。其實,這也不怪這位老師。一來,今天所有的仙院在校生都被通知不要來正門。二來,就是唐應的修為實在是有些低。一個寒假過後,唐應那個小弟方貴都已經到達了練氣五重,而唐應卻是依舊停留在練氣四重的境地。這個修為,哪怕是在這群考生之內都算不上最最拔尖的,因為在考生之中,修為最高的已經達到了練氣五重。
本來,唐應是想要向這個老師解釋一下自己是仙院的在校生的。然而,唐應轉念一想,自己如果能夠混入考生之中,那豈不是就能更加接近將來那些小學妹了?
唐應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拿定了主意,趁著那個老師不注意,在自己臉上佈置下了一個隱藏身份的陣法。
這個陣法與唐應扮演神秘陣法大師的時候所用的不同。那個陣法不僅能掩飾修為,還能讓人記不住唐應的面容。而這時的陣法,不能掩飾唐應的修為,人家看到唐應,雖然能看到唐應的臉,原本認識唐應的人卻無法認出唐應。換句話說,這個陣法更像是精神類的陣法,而非一般用以隱匿身形所用的幻陣。
“不好意思,老師,請問應該怎麼登記呢?”唐應去年是靠著走後門的手段入學的,剛剛副院長講解考核細則的時候,唐應又在應付幾個系主任,所以現在對這招生考核的規則,確實是兩眼一抹黑。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好好聽之前副院長的講解,你這樣的人,就算修為還行,怕也是要在之後被淘汰的。不過算了,你跟我來吧。”
雖然那個老師一臉不怎麼看得上唐應的表情,但是還是給唐應帶了路。
跟著老師,唐應來到了一處放置著數十個石臺的地方,每一個石臺上面掛著很多的令牌。
“好了,去把真氣輸入少許進入石臺,填好個人資訊,交完費然後就可以領著令牌去自己的臨時宿舍了。”
唐應按照這個老師說的,很容易得就完成了這幾步。只不過,無論是在輸入真氣,還是在錄入個人資訊的時候,唐應都用一些特別的手段,騙過了石臺,錄入了假的資訊。
本來,華夏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特殊的身份證明卡。錄入資訊的時候也需要掃描那張卡片。不過,那張卡片本身,也就是類似於法器一般的東西。所以,對別人來說,要偽造身份可能比較麻煩,但是對於能夠模擬法器的唐應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罷了。
“典賓湘,你這名字好奇怪啊。”一旁剛剛給唐應領路的老師,看著唐應隨手起得化名,有些想笑,但是卻又沒有笑出聲。
“人家經常這麼說,不過,我還有個叫奚依姬的朋友呢。”
“沒事,你們開心就好。拿著你的令牌進那邊的傳送陣就好了。”說著,這個老師就揮揮手,向唐應告了別。
唐應按照老師的指示,走到了傳送陣裡。這次的傳送,由於大家都是新生,不需要繳納靈石,而是隻需要拿出註冊時候得到的令牌即可傳送。看似免費,但其實所有的費用都包含在了之前登記時候所交的費用中。
穿過傳送陣,出現在唐應眼前的,是一個大坑。具體有多大,不怎麼好描述,但是反向裝下一座大山是肯定綽綽有餘的。大坑的內壁上,有兩條盤旋向下的過道,過道的邊上則是一個個被開鑿出來的,被叫做“臨時宿舍”的住所。而之所以有兩條過道,為的是讓男女分開,男生的宿舍在一條過道上,而女生的則在另一條上。
唐應之前再校內閑逛的時候也沒有來過這裡,但是唐應大致也知道這裡大概是哪裡。這裡所在的位置,是仙院北方的一片巨大的森林之中。這片森林整個都被陣法罩住,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靈獸、兇獸。這片森林的目的,是為仙院的學生提供真實的戰鬥經驗,平時是不讓一般學生進入的。
唐應踏上了屬於男生的那條過道,按照令牌上所寫的號碼找到了分配給自己的房間。走進房間,映入唐應眼簾的,是一個完全由土製作成的房間。土製的牆,土製的天花板,還有兩張土製的床。雖說整個房間都被施加了硬化的法術,所以不會弄得一身土,但是對一個住慣了現代化生活空間的十四、五歲孩子來說,生活條件著實有些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