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舒的話,唐應再一次打量起了諸位高階修士與他們身邊的年輕人。因為除了黃舒這樣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躲在醫務室裡裝校醫的,其他幾位系主任唐應雖然沒見過,但是相關的傳說還是都聽過一點的。對照著種種傳說,唐應一下就認清了幾位系主任。
而分清楚系主任之後,唐應也就能弄清,他們的那些親傳弟子有些什麼手藝了。其中,讓唐應意外的是,唐應居然還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人。
這個認識的人,指的就是站在煉器繫系主任那個小老頭旁邊的葉寒。然而,見到葉寒,唐應絲毫沒有什麼見到熟人的開心,反而是直接奪去了自己坐的丹鼎的控制權,往遠離葉寒的方向飛了一點。
開玩笑,唐應身上十幾億靈石的鉅款,可不能和這個葉寒碰上。萬一被葉寒那倒黴催的財運給碰上,突然儲物戒指內的儲物空間崩塌,那唐應可找誰說理去。
一旁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瞬間就被奪走一樣法寶的黃舒,因為法寶上的神識被抹除,也是心神一震。然後簡直是氣得要罵娘。
黃舒生氣倒不是因為唐應奪了他法寶,他自己都覺得唐應看不上他的法寶。他生氣的是,唐應連他一個煉虛修士的法寶都能說奪就奪,自己駕馭著飛行,那一開始讓他丟什麼東西!這不是擺明著就是要讓他在幾位老友面前出醜麼?可是,黃舒越是怕什麼,什麼就是來得越快。
“嘿嘿,黃舒老兒,你這弟子不行啊。居然連禦空飛行都做不到。”那個矮小的老頭兒帶著些諷刺的語氣說道。
黃舒與煉器系這位系主任,倒不是針鋒相對的那種關系,相反,二人還是相當要好的朋友。但是這種時候,越是朋友,反而就越是損。
“這個,我這個徒兒……”黃舒聽著煉器系主任的話,想要誇一誇唐應的好,可卻又不知道該誇什麼,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他總不能說自己這個徒弟會搞森羅天火,還能憑空生出丹鼎煉丹吧。
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黃舒才用沒什麼底氣的聲音說道:“我這個徒弟,練氣期就能煉制二品的回春丹了。”
黃舒說的確實不假,而且在練氣期煉制二品丹藥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才能。不過這項才能,比起煉丹師本人的天賦,丹鼎、丹火之類的煉丹硬體條件更加重要。
“好了,師傅,你別開玩笑了。諸位前輩,晚輩會一些觀氣望運之術。就是因為這個,深諳此道的黃前輩才會收我為徒的。”唐應看黃舒的老臉實在掛不住,所以只好幫黃舒稍微解解圍了。
不過聽到唐應的話,不僅是那個矮小老者,那個高大男人也是一臉不怎麼相信地看了唐應一眼。就連在前面一本正經地念著招生規則的仙院副院長,也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唐應一眼。
說黃舒深諳觀氣望運之道,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他們也都還能夠接受。但是要說這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懂得觀氣望運之道,他們是說什麼都不信的。觀氣望運,要的是對天地氣運的理解與感悟。而這種理解和感悟,哪怕是大乘修士也說不清道不明,一個練氣期的小輩又何來懂得觀氣望運之說。
“你這個小輩,既然你說你會觀氣望運,你不妨觀觀我這徒兒的氣運如何?”煉器系主任自然是想要看唐應出醜,才會這麼說的。
然而,唐應卻什麼猶豫都沒有,直接開口說道:“你這個徒弟,我以前無意間觀過他的氣運。他的氣運是紫氣滔天,說是天選之子也不為過。雖然資質一般,但是奇遇連連,日後定成大器。”
唐應說的雖然不假,但是所有江湖騙子都是這麼說的。說得有些模糊,但是基本上都是可勁吹。顯然,煉器系主任也是這麼覺得的。
“我趙子炎的徒弟,自然是運勢強絕之人。你這說的不清不楚的,和那些江湖騙子有何不同?”
“前輩,你別這麼早下結論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收了這位葉寒同學當親傳弟子之後,有沒有破過財啊?”
聽到唐應的話,煉器系主任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你這位徒弟雖然運勢滔天。但是有個缺點,就是留不住財,而且是超級強的那種。你以後和你徒弟在一起的時候,最好貼兩張專門防這個的符籙。”
聽到唐應的話,煉器系主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反倒是一邊的黃舒,傳音向唐應問道:《誒?他這個破財的命格我怎麼看不出來啊?》
《因為你功夫不到家啊。我說了,他是天選之人。那他的氣運裡面就有著天道。你能看出來才奇怪了好吧。》
雖然被唐應說功夫不到家,但是黃舒卻沒有一點失落,反倒是用一種洋洋自得的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之前一直刁難他的煉器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