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應這樣的舉動讓藍馨月直接臉紅到了耳根,但是藍馨月作為一個陣法師,對於自己神識的操控還是相當到位的,馬上便放開了神識,任憑唐應指引。
伴隨著唐應的一絲神識進入藍馨月的身體,藍馨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唐應的神識的強大,也終於明白了唐應實力的來源。雖然只有一絲,但是唐應神識的凝練程度,卻是藍馨月根本無法理解的。藍馨月相信,哪怕只是這一絲神識,也比她全身的神識都要強大過千萬倍。
這樣強大的神識此時卻宛若一條絲綢一般,輕柔地帶著藍馨月的神識慢慢滲透進了眼前的石牆。漸漸地,隨著唐應的指引,藍馨月的神識探索到了一條細不可查的光的絲線,然後一條接著一條。作為陣法師的藍馨月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這便是陣眼與陣腳之間流動的力量的聯結。可是就是如此複雜繁密的陣法的聯結,之前藍馨月掃描時卻是渾然不覺。這充分說明瞭,佈置陣法之人和這陣法的等級,遠遠超過了藍馨月。
“感受到了吧,這是一個仙級的幻陣。”唐應繼續在藍馨月的耳邊低語著。唐應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這讓他的佔有慾得到了強烈的滿足,比得到任何天材地寶都要興奮。
漸漸地,藍馨月理清了陣法玄妙的設計,開始為這她生平第一次見到的仙陣嘖嘖稱奇。
“現在,我帶你破陣。”一句話出口,唐應的神識由帶著藍馨月春遊一般的和煦,變為瞭如同軍刀一般的銳利。唐應的神識接二連三地,按照一定順序斬斷了這些陣眼與陣腳之間的聯系。破陣有三種方法,第一種也是醉簡單的一種,便是暴力破陣;第二種是被世人認為最難的一種,以一個相剋制的陣法去破除陣法,一般的破陣大師,都是用的如此辦法;第三種則是唐應現在使用的,透過斬斷陣法中的力量連線來破陣。這第三種方法,可以很簡單,但也可以是最難的。斬斷連線的時候,若是順序出錯,或是時機不對,那麼功虧一簣是小,引發反噬讓破陣者身死道消也是常有的。之所以說它容易,是因為若是破陣者之前學習過相同相似的陣法便很容易用這種方法破陣,之所以說它難是因為,若是用這種方法面對強大而又未知的陣法,無異於是在作死。
“唐應,你之前學過這個陣法麼?”現在唐應這輕車熟路,駕輕就熟的破陣讓藍馨月無法不相信唐應以前是學過這個陣法的。然而唐應的回答卻讓她不由得一陣害怕。
“可能看到過,可能沒看到過。但是,這類陣法大概就這這個樣,按照感覺來砍就對了。”
藍馨月現在真是想把手抽回來,唐應帶著她的神識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依據居然是全憑感覺。
然而,所幸的是,唐應這個世界上最強陣法師的感覺還是很準的,不到三分鐘,便帶領著藍馨月的神識斬斷了陣法中的聯系,破開了陣法。本來這種事唐應只要神念一動,無數的神識就能瞬間斷開所有聯結,但是這次帶著藍馨月的神識一起,所以便稍微花了點時間。
雖然唐應這三分鐘好像泡了包泡麵一般容易,但是藍馨月卻時刻提心吊膽,每斬斷一條聯結,都要把心提高好幾厘米。這倒不是因為藍馨月不相信唐應,但是作為一個有常識的陣法師,藍馨月的本能卻無比抗拒這危險的做法。這就好比坐過山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已經做足了安全措施,但是不少人還是本能地恐懼坐過山車的。
不過,當藍馨月回過味來之後,心中便是無比的刺激與快感了。若是藍馨月之前沒有愛上唐應的話,被唐應帶著神識去這仙陣裡走一遭,藍馨月敢肯定自己一定會愛上唐應的。
隨著幻陣的破除,眼前的石壁消失,露出一條明顯是由人工雕琢而成的通路。可是,正當藍馨月和唐應準備進入之時,一道白衣飄飄的中年人身影卻擋在了唐應和藍馨月面前。
“道友且慢。”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身影沒有實體,乃是一道神識化作的虛影,雖然藍馨月看不出其生前的修為,但是不用想也能明白這就是這座仙藏的主人了。
“不敢,晚輩怎敢於前輩互稱道友。”唐應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位金仙中期的仙人,所留下的神識印記。作為一個老戲骨,唐應自然是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前輩的。
這道虛影被唐應這句前輩叫得也是一愣,他原以為能破除自己當年本體留下的陣法的,定然是一位仙境以上的修士。然而,當他仔細打量了藍馨月和唐應之後,卻驚訝地發現,居然只是一個練氣和一個元嬰修士。
“你們是如何破除我的幻陣的?”
“晚輩家中有一寶物,名叫破妄神石,能夠感知幻陣,然後破去。”唐應說得頭頭是道,還讓人十分信服地說出了破妄神石這樣一次性的破除幻陣的寶物,讓這中年金仙就算懷疑,也是死無對證。
“罷了,雖然已經超過預期人數了,但既然你們也進來了,那麼爭奪機緣的機會也該給你們一份,跟我來吧。”說著,中年金仙便轉身帶著藍馨月與唐應進入了通道深處。那裡正盤膝坐著包括蕭瑤與唐如琴之內的九位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