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我不解道,用煙指指他們兩個人。
“哦!”高縐先開口:“我早年受過顧先生的恩惠,要不是他,我可能也做不成書記。所以顧老闆算是我的恩人,你們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找我了,什麼事盡管說。”
顧良把面子遞給我,讓我說。我說:“魏長生這個人從監獄裡逃跑了,你知道麼?”
“不知道。”高縐搖頭。
所謂不知者無罪,我也不是上門問罪的:“下令全城通緝這個人。”
“啊?”高縐一臉懵逼,傻乎乎看看顧良,又看看我:“不是……呵呵,魏先生——哦不,是楚先生,你這可太難為我了,莫名其妙的,我不好隨便讓警察局的人抓人吧,凡事總得有個由頭。”
“你是傻逼嗎?”我直接罵他:“從監獄逃跑還不算由頭?那老子問你,你想要什麼由頭?”
我覺得,就算我這樣罵他,他也不敢反口。
果真如此,高縐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顧良遞給他茶杯:“高書記,給個面子。我們不會讓你太難做的,你只要找到這個人就行,接下來的事,由我們出面。”
高縐雙手接過顧良的茶杯,尷尬著:“那是……那是……”
接著,顧良又問:“是不是魏長生給了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樣難辦。難道我給你的好處比不上他的?”
“不不不。”高縐因為這話嚇的再次站起來:“老闆,顧老闆,哪來的這種話呢。我高縐是個識大體的人,是個懂進退的人。這樣,你們所說的要求,我都答應。我馬上給警察局的人打電話。”
於是,他當著我們的面給警察局去了個電話。那頭接通了,高縐還用小眼神撇了我一眼:“喂,我是高縐。給我接陳少輔……老陳,我這裡有件事,你得幫我做一下……恩,馬上全城通緝魏長生,就是楚氏的那個上門女婿,只要他以露面,你馬上把訊息告訴我。對……哎,你別問那麼多了,照辦就是,好處少不了你的。”
高縐結束通話電話:“二位老闆,事情我已經說好了。”
事後,上車時,我問顧良到底為什麼高縐那麼怕他,他笑而不答,說就是以前的一件往事,不重要,舉手之勞而已,還說高縐怕的是五香堂,不是他顧良。但顧良接下來要和我說的事就重要了,在他眼裡,這件事比抓住魏長生還要重要。
“拿下軒城。”顧良以一個外人的眼光說道:“如今我們是騎虎難下,你想抓住魏長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全城的人都聽你的。目前就差一個三水幫的姓岳的,那家夥好動,我今天晚上就帶人去滅了他們。”
“人家三水幫和我們相安無事,沒事做去搞破壞?”
“不是沒事做閑的,他和魏長生一直都有牽連。三水幫偷著運毒的事,道上都知道。魏長生販毒,主要靠這種人幫著運出去。我查過,三水幫沒個月都出一次貨,東西賣到其他省份,還有透過水路轉到國外,到東南亞的各個地區。三水幫的人只運毒,他們不製造毒品,而魏長生是軒城唯一可能製造毒品的人。”
奇怪,似乎在夜總會搜尋不到魏長生之後,顧良想要對付他的心就更重了。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也透露出他的霸氣外露。這個人表面上很平淡,內心估計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次日早晨,顧良給我電話,說三水幫已經拿下了。我是在西城附近的賓館睡覺的,一夜很安靜,沒聽到一聲槍響。三水幫的人沒槍啊?那麼好對付。
另外,手機裡還有一則簡訊,是讓我主動打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
“喂,我是楚尋歡,你哪位?”
“楚尋歡?名字換的挺快啊。”是魏長生的聲音:“乖兒子,你這樣對待自己老爸可不好,不地道啊,滿世界的抓我,何必呢?大家出來就是為了求財,何必你死我活的。”
“你什麼意思?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他笑笑:“不過你也是白費心機,你根本抓不到我的。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海鷗現在在我手裡,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吧,你在外面搞了那麼多女人,唯獨這個是你喜歡而不敢碰的。現在你老子我想碰碰她,你覺得可行不?”
一陣大笑。
“你他媽的——”我心急起來,海鷗確實對我重要。魏長生突然給我電話,說這個事情,我也不管是真是假,懶得去求證,就當是真的:“魏長生,你麻痺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聲音冷靜下來:“我知道你手裡有幾十個億,包括現在北城的所有場子加在一起。一週之內,我要看到這些錢,別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我會離開軒城,走的遠遠的,把錢給我,我就放人。你聽懂了嗎?”
做夢!一個電話和老子要那麼多錢,當老子是傻逼啊。我先結束通話了電話,打電話給北城的人,那頭傳話來,說自打前天晚上海鷗回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車子和司機也不見了,電話都是關機。我又給海鷗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是關機。現在,我想求魏長生了,只要他不幹出出格的事情來,那錢我願意掏。
然而,這個電話也打不通了。魏長生給我是臨時的電話號碼,我只能等他下一次的電話到來……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