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安靜的時光。
傷口癒合挺好,每天胡雪都給我上鴿子湯,這玩意兒治療刀口最有效。偶爾,她會在湯裡加點別的調味劑,例如牛鞭之類,我問送餐的服務員,對方說不知道,只是負責運送。肖青沒來電話,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週三下午,瘦子過來給我彙報情況,攙扶我出去走走,我在房間裡待得很鬱悶,再不活動活動,身體都生鏽了。據他說,三騾子沒被降住,還跑了,至於其他的,就是海鷗會打電話問他關於我的情況,海鷗也認為我沒死。我臨時換了手機,沒幾個人這個號碼。南城生意很好,高縐沒找瘦子的麻煩,只要有錢,他不會在乎下邊的動亂,何況我們處理的很好。
瘦子按照我的意思去找韓同,暗中透露給老人我活著的訊息,這一點,我是揹著莉姐做的。相比女人,我更相信韓同。還有訊息,魏長生在近期的兩次董事會上提到我的死因,以父親的身份大肆渲染了痛楚,他沒直接說楚氏就是自己的,但……事實不言而喻,少了我這個太子爺,又有誰能與他作對呢?可是,讓我頗感意外的一件事發生了,王小雲打了我這個新電話號碼,她是如何知道的?
週五晚上,是我在午夜時光休息的第9天,身體好的七七八八,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胡雪都給我補了回來,也沒要求我做特別的事。大約傍晚時,王小雲來找我,急匆匆地,她甚至有我房間的號碼。當時,我正在看電視,喝茶,品味巧克力的濃鬱,她突然闖進來了。
“王小雲?!”我能站起來,只有一點吃力:“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對她只剩下反感。
王小雲穿著暴露,胸脯露出一半,全身都是黑絲肉色。她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鎖門,去拉好窗簾,這猝不及防的舉動更讓我惱火。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她大口大口喘氣,喝光我杯子裡的水:“你有危險——”
“你還沒回答我。”
“現在來不及說這些。你聽我說,魏長生知道你沒死,他要害你!”
“呵呵……”但凡是個男人,都想抽她一耳光。我居然能忍住,半調侃似的問道:“你穿成這樣來找我,還把窗簾給拉上,想跟我來一炮?”
“我是認真的。”王小雲緊抓住我。
“滾開!——”我踢他的腹部,因為用力,自己刀口生生地疼,有灼熱在那裡燃燒:“到底誰告訴你我的地址的!”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王小雲冷眉回答:“之前,你從家中偷走保險箱裡的東西,我就知道自己沒法留住你了。”
偷?笑話!老子拿走自己家中的東西,也能叫偷?!你他媽逗我!
“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的真相。”
“哦?”我冷嘲道:“那我倒是想聽聽,你是不是又要給我下招了。”
“楚萍是魏長生殺的。”
“少來,你隨便捏個事情,就想博取我的同情?”我不傻,隨隨便便的一句話,根本沒法打動我,我的思維還停留在她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是莉姐……或者是胡雪,但絕不可能是瘦子。我問道:“是不是魏長生嫌棄你了?所以你來找我?”
“他一早就懷疑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王小雲從窗簾往外面看看,又拉好,轉身看我:“魏長生在你身邊安插了一個人,你在新聞上死亡的訊息,他其實知道是假的。但董事會的人都信以為真了,過不了幾天,你的股份就會消除,併入魏長生手上。”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還是要問:“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地方的?誰告訴你的?”
“胡雪。”
瞧瞧,我就知道她有內線。上次在午夜時光發生的事情,我就感到奇怪,王小雲在大樓內潛伏好幾天,怎麼就沒人發現她,原來是胡雪給她打的掩護。
“你和胡雪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表姐。”王小雲回答:“現在,我都告訴你了,也希望你對我坦誠。”
她現在一定有求於我,不然不會說的這樣徹底,索性——我就多瞭解一些:“我還有事情要問你,火燕為什麼要殺龍鳩?”
“因為龍鳩是魏長生的人。”
“什麼——”
天吶,好厲害的一盤棋,這兩個人都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我小看魏長生了,原以為只有王小雲才有這個心機,想不到他更厲害,隱藏的那麼深。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還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我現在找你,是想和你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