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聲,還有我的聲音:她—竟悄悄的來過……她慢慢帶走沉默……只是最後的承諾~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唱完一曲,做個深呼吸,好久沒這樣過了,感覺真痛快……那麼——嗯?有人在看我,不是,是全場人都在看我。哼哼,哥們唱的還行吧。
瘦子在人群中,胸口豎起個大拇指。我站起來,走向他,過去擊掌。
“這位先生。”叫我的是個男人,彬彬有禮:“你是專業的琴師嗎?可以來我們這裡長期演奏嗎?薪水的事,好說。”
我有那麼……得,看看自己穿著,果然與這裡的貴人們差別很大。也就不怪別人這樣問我了。
“抱歉,我只是偶爾唱唱。”
在人群中,幾個女人主意我,眼神熱辣,可看不到蔡老闆了。
“山子,我讓你看人的,蔡君壽怎麼不見了?”
“啊?”瘦子四下裡望望:“剛才還在這裡的,你這歌唱的,把我都給聽入迷了。”
“先生。”終於有女人和我說話了,但這女人穿的也一般,普通的牛仔衣服,長相平平。
“有事?”
“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一趟。”
“哦,在哪兒?”我朝周邊看看,希望是蔡老闆。
“請隨我來。”
領著我們往一張桌子過去,靠邊角的桌子,就蔡君壽一個人坐著,在喝咖啡。蔡君壽這個人……呵,你說她是女人把,長的有點兒男人,穿的也男人。你說她是男人吧,可胸脯是騙不了人的。我倒覺得,她和海鷗的做派很像。
女人領著我們過來就走開了。
“坐吧。”蔡老闆一口地道的東北音,嗓門也粗。
我被她的聲音震懾到了,坐下:“這位是蔡老闆吧?”
“給我當琴師,好嗎?”她說。
“你也喜歡彈琴?”
蔡君壽搖頭:“不是,我喜歡聽,睡覺的時候尤其喜歡聽鋼琴聲音。”
睡覺的時候……她是在暗示我什麼嗎?難道哥要用禦女心法在這樣一個男人婆身上?咋想想覺得那麼惡心呢,這麼粗大的嗓門!
“你一晚上要多少錢?”她問。
女人看我的神情沒有一絲帶色的,就像是老闆和員工之間最普通的交談。我原想用這個機會去認識認識她,沒想她直接要找我做琴師了。唔……一晚上多少錢,這個問題很麻煩啊。
瘦子不說話,他很規矩。
“你看著給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