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瑩瑩。”
東哥被兄弟們按著跪下,他不服輸:“他媽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禿子照他的臉踢過去:“操你媽!敢動我大哥!”
他們帶了上百號人過來,幾乎人手一把槍,東哥手下就十幾把槍,還都一彈未發。
我被扶到椅子上坐下,費瑩瑩被嚇得六神無主,一直在打哆嗦。
“山子,給我根煙。”
瘦子拿給我,替我點燃,也把槍給我:“大哥,現在你決定他的生死。”
東哥咆哮道:“魏尋歡!我是李總的人!你鬥不過我們的!如果你今天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別做傻事。”
瘦子上去抽了他兩個耳光:“媽的,剛才揍我大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現在想起求饒來了。早幹嘛去了。”
我說:“你是李總的人,這不錯,可你錯就錯在動一個女人。”
“我沒動!我沒來得及動!我兄弟也死了,你們不虧!”
“我不殺人。”我吸了一口煙,緩解疼痛:“都是文明人,幹嘛要打打殺殺的,東哥,我最後叫你一聲東哥。”
被瘦子扶著上前,去拍他的臉:“我當然不會讓你吃子彈的,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淹死、炸死、勒死,太多了,我等著你,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東哥不說話了,反而笑了,咬著牙笑:“呵呵……我他媽居然在你這小陰溝裡翻船,我今天早該動手幹掉你,我他媽腦殘了!”
禿子又踢了他:“老實點兒!”
一分鐘過去了,他還是不說話。我對禿子說:“累了,你去解決吧,我想送瑩瑩回家。”
“大哥,你放心。”
看到費瑩瑩驚恐的神情,她是在指責我殺人嗎?殺人不對……好吧,爺不殺人。
“禿子。”
“大哥,你說。”
“斷了他命根子就行了。”
屯子不同意:“大哥,這是放虎歸山。”
“沒事,大家都是文明人。”
東哥手下都被放了,就他一個人被切斷命脈。上車前,我聽見他的嚎叫,那瘋狂的憤怒。
“瑩瑩,你還好嗎?”我問。
我們單獨坐一輛車。
“尋歡,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還是我,沒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