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
被我打亂,充滿情感和委屈的一句:“爸,你可千萬要替我討回公道,這孫子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我是你兒子。”
我們靜坐了有七八分鐘,魏長生關切我幾句就去睡覺了,對影片的事情,他也沒再提過。房間的門關上有些力道,他在為這事生氣,也在為我的‘證詞’感到疑惑。覺得,至少在幾天時間內,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從家門出去時,陳永坤的車還停在街對面,他在等我。
已經三點多了。
“喂?”我敲敲玻璃車窗:“你睡著了吧?”
“唔?!”陳永坤被我驚醒,很疲勞:“完事兒了?”
我開門坐進去,對司機說:“開車,送我回家。”
“你小子,倒是不謙虛,這可是我的司機。”他遞給我一支煙,看看我的傷口:“喲,不錯,還擦了傷。怎麼樣?魏長生對你發火沒?”
“呵呵呵……”
“哎,你別光笑啊,合著我大半夜的在這裡等新聞,你就拿笑來敷衍我?”
“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大笑。
過去了幾天,大概……有六天吧,比我預想的要多出兩三天來。魏長生沒有給我電話,李仲豪也沒有。倒是陳永坤,總是拿手機給我提醒,還問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這哥們很到位,也讓我覺得錢能通神,他在我這邊只是預期股票,得不得的到還不一定。一次喝茶時,陳永坤告訴我,他說‘你一定可以’,還說‘這麼多年了,我就沒走過眼’。
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就要當軒城的大哥大了。
莉姐用她的‘遮傷膏’給我塗抹,上班還沒什麼人在意,只是腰疼就不得不去看醫生了。診斷結果沒有骨折,是扭傷了,忌生冷。
週四下午,我打的到了天籟夜總會,兩點,人少,阿娟和蕭燕在臺前聊天,討論的不是今天穿什麼衣服,不是晚上見什麼客人,而是……
“她進去多久了?”
“兩個小時了。”阿娟說:“既不喝酒也不是唱歌,我剛剛過去看見他們還在說話。”
“不會是春燕的相好吧?”
“相好你個大頭鬼。”阿娟的指甲油沖蕭燕鼻子上伸:“你見相好會來這種地方啊?還不找個賓館去。再說,我也沒看見他們有多親熱,就是談話而已。”
“兩個小時。”蕭燕不大認可的搖頭:“談什麼,談國家大事啊。”
我過去,胳膊放在櫃臺上面:“二位,聊什麼呢?”
“魏少,你來了。”蕭燕亮眼、眨眼。
阿娟看看我,還記著島上的事情,她低頭做事了,同時推開蕭燕:“一邊去,副經理都來了,你還跟著撒嬌。”
“不嘛。”蕭燕抓扯她:“好阿娟,讓我再坐一會兒嘛。”
“行行行,你坐,等莉姐看到了,扒你的屁。”
“喲喂,你牛逼嘍。”
我想請教她們剛才的話題,覺得是個樂子:“你們剛才聊什麼,春燕和她的相好?”
突然發現,自己也變得八婆起來了。
蕭燕沖身後的牆壁豎拇指:“12號包房,來了個男的,春燕認識,兩個人膩味著呢。你現在過去,沒準還有好戲可看,記的拍個影片給我,我當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