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將車鑰匙扔給我。
陳永坤是個毋庸置疑的官二代,囂張跋扈有目共睹,他靠著親爹的名號到處招惹是非,但沒人敢輕易惹他。他還開了一家小中介,上不了檔次,錢卻沒少賺,堂堂省財政廳廳長的兒子,誰有種會去得罪呢。然而,就是再厲害的中介,怕是一年也賺不到幾個億,我的條件太誘人。
他約我見面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五星級桑拿,這裡的女人遠比天籟要漂亮,清一色的瓜子臉,凹凸性感的火辣身材,來不得半點瑕疵。就連媽咪本人也只有不過三十歲,莉姐已經36歲了。
門口有人等我:“魏少,裡邊請,坤哥等您很久了。”
我朝前一指:“帶路。”
這裡的裝修奢華,可以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大廳面積也比天籟擴充三倍由餘,一進門,就有三五個女人身著性感,坐再白皮沙發上,沖我魅笑。大廳後邊是一扇七米多長的古式雕破圖風,上面有仙女雲鶴,繞過屏風,有三個進去的通道,均衡的分佈在往南的三條直線中。我被領著往最右側的一個通道而去,路邊一對男女正在擁抱親熱,那女人的眼角看見我,沖我吐露肉色的挑逗,大腿往男人外圍的這邊貼著。
這小弟替我開了門:“魏少,直走就是,坤哥有吩咐,我就不陪您進去了。”
“知道了,你忙吧。”
我還特意回頭留意了一下那個女人,她的胳膊上紋有牡丹花,花葉連線進胸脯的方向,我猜,最凸的珍珠港上,應該還有一枚可愛的花蕾,那裡芬芳四溢。
進了門,第一道是換衣間,空無一人,五米之後,鑲金的玻璃門板,內部是偌大的浴池,比武穎馨的別墅那個可大出n倍,但不暖熱,熱氣很少,有些涼颼颼的,盡管水池有熱氣往上升。
陳永坤坐在浴池旁邊的休閑椅上,就他一個人在,閉目養神。
“嗨,陳總。”我在另一張休閑椅上坐下:“這麼晚了,什麼事不能明顯再聊嗎,你可攪了我的好夢。”
陳永坤讓我的話聲給驚醒了,似乎是剛剛睡著:“我的天吶,你怎麼才來,不會是哪個小狐貍精把你給弄虛脫了吧。”
他慢慢坐起來,抽出香煙,扔給我:“我這個人,做事只看心情,就是淩晨三四點,想找你來也不含糊。咱們既然有了承諾,那就是兄弟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有心和你說說魏長生的事情。”
挺好,我也有這個興趣。
“那……你有什麼說頭?”我問他,開始抽煙。
陳永坤吐了兩口煙,滿嘴酒氣,臉色紅暈:“這次不止是你我的事情了,牽扯到上面。魏長生有販毒的嫌疑,他和天豪集團的李仲豪有牽扯,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我收到風聲,上個禮拜他們從邊境搞了些海洛因,差不多有一卡車的貨。”
“在哪兒?”
“據說是在李仲豪手裡。”他仰躺下來,手臂擱在後腦勺下:“魏長生這個老狐貍,只想賺錢,風險讓李仲豪擔了。我覺得吧,這李仲豪也不是傻逼,他會從中得到更多的油水,我們現在要弄清的就是這批貨究竟藏在哪裡了,我有底氣搞到訊息,可問題就在於你。”
“我?”
“當然,你。”他的煙沖我一指:“魏長生畢竟是你父親,萬一事情敗露,就不是簡簡單單舍下董事長的位置了,而是要坐牢,甚至可能槍斃。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魏長生的生死,我不在乎。
陳永坤想了想,目視天花板:“兄弟,老哥這是金玉良言,魏長生畢竟是你老子,他可養大了你。”
看著陳永坤,我竟被他的話給難住了,魏長生是個混蛋,但還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他貪財,母親的死也未必就鐵定是他幹的,我也只有心理上的懷疑。陳永坤說的沒錯,魏長生再畜生,可他養大了我,這麼多年的養育,我不是鐵石心腸,只想重新得到屬於楚家的東西,沒到致人於死地的地步。
可是,機會難得,這次成功,我便有機會成為董事長。
“怎麼樣?”
“嗯?”我納悶:“什麼怎麼樣?”
“還能有誰,魏長生啊,我在等你的回話呢。”陳永坤的煙頭火光盈盈:“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撒出魚餌,要是再等個十天半個月的,那批貨怕是早就讓他脫手了,別追悔莫及啊,我可著急你那百分之2的股份呢。”
想不到,關鍵時刻,我猶豫不決。
“要不……再等等吧。”
陳永坤坐起來:“時不我待,機不再來,你可想好了。”
“再等等……等等。”
“行!”他繼續躺下:“既然你發話了,我沒得說,給你面子,誰讓咱們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