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給我打這種洩密電話。
我沒及時離開,也沒有什麼事能讓我過分著急的,就當是某個家夥在惡作劇。咖啡還是要喝的,不能不給阿娟這個面子。
十一點半,我回到公寓。
見莉姐在吃東西,一身慣用的浴袍,在和另一個女人影片聊天。
“莉姐,我有事和你說。”
這兩天發生的情況,我一字不漏的告訴她,知道瞞是瞞不住的。
莉姐沒覺得吃驚,像是已經知道這些事了,她拿出手機,擱在我這邊的方位:“過來看看。”
嗯?
過去,手機螢幕還亮著,上面資訊只有一句話:下藥的人是紫燕。
怎麼——她也收到同樣的話!
“誰發來的?”我忙問。
“匿名。”莉姐將手機放回到自己面前,喝了口橙汁:“對方用的是臨時電話卡,發一個資訊就沒用了,查不到的。”
這個奇怪的電話不是熟人打來的,但很可能是內部人用別的方式告訴我們答案。我不確定訊息是否準確,可能是栽贓陷害,那樣一來,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莉姐放下手機,繼續吃巧克力:“明天,一切自有分曉。”
……
次日,下午兩點,我和莉姐同時出發,一起到了店裡。
她走進包房,往沙發上一座,抽出一根煙,剩下的煙盒‘啪’的一聲丟在桌面上,沖被叫過來的阿娟說:“去——把紫燕和武燕給我叫過來。”
阿娟望我一眼,沒開口,出門去了。
幾分鐘後,紫燕和武燕來了,站在我們面前,樣子挺老實。
莉姐吐出殘留在嘴裡的煙霧,冷冰冰地質問道:“說說吧,藥誰下的。”
武燕開始哆嗦,眼圈變紅:“是我勸雲鳩喝的,莉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知道酒裡有藥麼?”
“知道……”
“那你清楚我的規矩麼?”
武燕生生地點著頭。
莉姐很快吸完一支煙,抽出另一支續上:“我看你的記性太差。阿娟,給我把虎鳩叫過來。”
阿娟慌了:“莉姐——”
“需要我在重複?”
“沒……我這……這就去。”
這事情和虎鳩沒什麼關系吧,叫他來做什麼。
武燕雙手在襯衣上揉捏,雙腿發抖。紫燕憂心忡忡,去抓武燕的手,抓的很緊。
沒多久,虎鳩來了,進門就對莉姐問好。
“莉姐。”
虎鳩足足比雲鳩高出一頭,人也壯士,胳膊上、額頭上青筋明顯,方塊臉。
莉姐指了一下武燕:“帶她去隔壁教教規矩,武燕現在是你的了,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