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脈位於群山之巔,山上住著一群整天穿著黑大氅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鮮有人來訪。
這是邪昀及其弟子的居住地,邪昀一共有五大弟子,都在永邪宗佔據重要職位。
這座山上除了邪昀和他的五個弟子,還有百餘永邪宗的弟子,以及近千的僕人雜役步伐謹慎的在其間穿梭。
對於邪昀這個大師兄,邪風每隔年許的時間就會見到一次,兩人說過的話並不是很多,並不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即便不熟悉,邪風也能夠找到這座山峰,在這幾年和邪執的歷練中,他儼然已經成為了永邪宗的核心高層之一。
邪風想辦法支開了邪執,一個人來到了這座山脈。
山腳下屹立一個巨大的石門,猶如傳說中的天宮之中的南天門一樣,氣勢恢宏。
四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身體筆直的站立在那石柱之前,他們神色都極其淡漠的看著前方,身體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邪風不喜歡和那些人一樣的裝束,他穿的是一身灰色長衫,淺灰色的長衫和同樣顏色的雙眸,讓其整個人都充滿了邪異。
等到邪風越過一排樹木,再走過一個轉角,就暴露在了那四個黑衣男子的眼前。
邪風低著頭往前走,腳步無聲且快。
那四人看著邪風的裝束,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自家主人的小師弟,不過他們並沒有讓開的打算,畢竟就算是自家主人的小師弟,那也得通報過後才能放行。
邪風也沒有止步的打算,不管守在門前的黑衣青年有沒有讓道的打算,他都準備停下,所以那幾人伸出手臂相互交叉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時,他看了他們一眼。
就因為那一眼,那四個青年像是中了邪一樣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氣息。
從他將《魂術》第三層修煉成功之後,他就發現只要自己願意,即便是通念境的強者都扛不住自己的那一眼,何況幾個守門的小廝。
即便是守邪昀的家門,那也只是守門的。
這四個人的死是這場廝殺的起點。
終點是,這座山上的近千人都死了。
邪風至從跨過山腳下的師門,但凡遇到人就都會用起他的魂瞳,見到那一眼的人都是一擊致命,就像邪風府上的那些人都被邪昀一劍斃命一樣。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知道殺人。
或許在他的內心裡,非常清楚只有邪昀才是真正的兇手,但是在他上山的那一刻,憤怒和仇恨將他所有的理智都淹沒了。
他以為只要這樣殺下去,邪昀一定會出來阻止他。
可是他錯了。
等到他越過山門,往上走出數百米殺了近百人之後,他遇到了第一位邪昀親傳的弟子。
邪昀這位親傳弟子雖然能夠抗住邪風的第一眼,卻扛不住邪風的第二眼,很快的就喪命在那雙眼眸之下,他只不過拖住了邪風片刻的時間,卻不能阻止這場廝殺的繼續。
又往上走了近千米,數百人喪命在那雙眼眸之下。
邪風遇見了邪昀的第二位親傳弟子。
這位弟子和前面的那位弟子一樣,只是消耗了邪風的一些瞳力,並沒有對邪風造成太大的傷害。
邪風殺掉此人後,繼續往山上走,在山的頂峰遇見了邪昀剩下的三位弟子。
這三位弟子修為都遠勝於之前的那兩位弟子,這三人也乾脆異常,看到邪風殺上山來,二話不說,同時對著邪風出手。
邪風用魂瞳從山下殺上來,眸子中汲取足夠的靈魂,而他的雙眸在不知不覺間緩慢發生這變化。
在邪昀三大弟子的聯手攻擊下,他陷入了苦戰之中,不過藉助魂瞳的巨大威力,付出重傷的代價之後,還時將三人給殺掉了。
等到將邪昀的三大弟子幹掉,他的雙眸的灰色加深了一個層次,看起來更加的邪異。
三大弟子都被殺了,邪昀依舊沒有出來。
即便被仇恨湮滅了理智的邪風此刻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他對著極度恐慌的那些永邪門弟子緩緩問道:“邪昀呢?”
這是他上山一來說過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山間呼嘯的聲音讓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沒有人敢無視這一句很輕的話,因為沒人想死。
人群短暫的沉寂之後,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分穩的中年男子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極其小心的回答道:“主人在一天前離開了這片山脈。”
邪風眉頭微皺,邪昀走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主人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風大人。”中年男子伸手入懷取出一封尚未拆封的信,緩緩走到邪風身旁,遞給了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