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現在的水平出乎我意料之外,但只是這樣,看來還是輸了
我全心全意地看向了對面的兩個人,不僅是正在和王傑激戰的光頭,還有光頭背後站著的那個獨眼男人,他老神在在,完全沒有注意王傑和光頭之間的爭鬥,顯得比我們輕松地多。
越看我心中越緊張,終於沒法再與他對視,我讓開了眼神,再次看向王傑。
金屬相撞的聲音不斷傳來,王傑的長刀如同是一隻潛伏於雲濤之中的銀龍一般。不時探出,要麼直接把罐頭逼開,要麼便和短棍相撞,片刻功夫之內,兩人見招拆招只怕已經已經過了十幾招。
暫時也看不出兩人誰有有優勢而誰處劣勢,但也就在我認為兩個人可能還要打一會的時候,王傑突然像是京劇中的人物一般咿呀地一聲大叫,長刀陡然顫動著橫斬,光頭挺棍擋住,一聲銳響之中,短棍竟然被直接斬斷。
刀勢猛地減緩,但還是砍在了和尚的手臂上,光頭慘叫著後退,我興奮地大喊,動作之間就準備沖上去,眼看我那逛街就要幾刀追擊,砍殺光頭,那個獨眼這個時候終於有了動作。
我都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獨眼的男人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黝黑的砍刀,當空架住了王傑的長刀,王傑一聲咆哮,再次噼砍,獨眼已經拉開一臉潰敗的光頭,挺刀再次和王傑剛上。
幾刀之後,王傑竟然就這樣生生地被逼退,獨眼也不追擊,一臉淡然地挺著刀說道:“和尚,打電話叫人吧,溫瑜,王傑都齊了,老闆應該能滿意。”
和尚齒牙咧嘴,左手還死死地捂著血流不止的右手臂,聽到獨眼的話之後i應了一聲,單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始撥號。
我和王傑並肩而立,他的虎口之上滿是鮮血,對面的獨眼還是一臉淡然,顯然比王傑輕松很多,王傑低聲說道:“老大,我會拖住他,你趕緊走,我再找機會脫身。”
還沒來得及拒絕,獨眼就已經開口說道:“不要想太多,小子,你刀用的不錯,但火候還不夠,放下刀,我就不斷你拿刀的手。”
王傑嘿嘿一聲冷笑,說道:“都很狂啊,斷我的手?瞎子,你有種過來試試看啊!”
獨眼微微冷笑,終於邁步沖了過來,我見王傑不是他的對手,拔出匕首就準備助王傑一臂之力,他卻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喊道:“快走!”
我被推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獨眼哈哈大笑,抓住了王傑的這個破綻,一刀當空噼下,王傑躲閃不及,橫刀抵抗,巨響之中被生生地壓地跪在了地上。
王傑單膝跪地,喉嚨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獨眼一聲冷哼,一腳踢在了王傑的胸口上,王傑左手橫在胸前,略微抵擋,胸口沒被一腳踢碎,整個人卻被踢得向後摔倒,我伸手扶住,再抬眼,冰涼的刀鋒已經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停下了動作,王傑嘆息了一聲,松開了手,長刀落地。
獨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說道:“幾年沒來回內地,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
我張開雙手,緩緩起身問道:“李峰的人?”
他點點頭說道:“行了,我不想殺人,但你如果要跑的話,我只能殺你,進去吧。”
我心中憋屈無比,本來只是取刀回去救淑蘭姐,莫名其妙地遇到馮山被人挾持,想救他卻踢到了鐵板,現在該怎麼辦?
刀鋒在脖子上,容不得我不動作,我只好一點點地挪到了房間門口,我也終於見到了馮山,他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地上還有一灘血跡,此刻癱軟在地上,一臉無奈地看著我。
我哀嘆一聲,正準備進門,一大堆腳步聲卻突然從左右兩邊的走廊中響起。
獨眼眯著眼睛,立馬一把抓住了我,刀尖從我身後直接抵在了後心上。
和尚已經打完了電話,此刻正在給自己的傷口包紮,王傑也已經爬起來了,但我被控制,他也不敢撿起地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