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冰涼,初春的石城氣溫並不高,我很快就被凍地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水中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上面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嘈雜喊叫聲。
起初,他們說那兩個人一定在湖裡,要派人把湖圍起來,但立刻就有人說不一定,還是留幾個人守著,其他人去其他地方找。
爭執了片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別吵了,剛剛接到訊息,老爺子的別墅被人偷襲,峰哥讓我們立刻過去!”
說話的人,正是楚歌,萬萬沒想到,她也在其中,看來馬哲說地對,我們現在已經成了敵人。
她的威信頗高,但立刻還是傳來了反對的聲音:
“咱們走了,那兩個人不就跑了麼?”
楚歌立刻吼道:
“你傻麼?你看這湖邊,有人下水的痕跡麼?人家早就趁你們不注意拋掉了,廢物,跟我回去!”
再無人說話,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消失,引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憋氣憋得已經耳朵嗡鳴了。
馬哲幹脆就像即將被淹死的人一般,開始撲騰。
我死命地拖著自己已經凍僵無力的肢體,拉著馬哲往外面掙紮,費盡了全身力氣,帶終於讓我們兩人離開了湖水。
摔在草叢中,我大口喘息著近乎甘甜的空氣,想著自己再次逃過了一劫。
可還沒來得及等我們恢複離開,周圍立刻就傳來了兩聲得意的笑聲,他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沒跑,果然是鑽進湖裡了,老子要發財了,哈哈!”我抹了一把眼睛才終於看清來人。
那是一個竹竿一般的瘦削的男人,他提著手電筒,看著我們兩個人像是看著兩只已經到他盤子裡的美味一般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他蹲下身,一腳踩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別反抗,老子的刀很快,而且你死了也就不值錢了。”
說話的功夫,他掏出了兩卷膠布,準備把我纏起來。
我渾身無力,在他蹲下身的時候猛地一個縱身想掀翻他,卻被他一腳踹在了臉上。
頓時,我只覺得眼前全是星星。
還是個厲害角色,我心中感慨,又是一腳踢在我的身上,我疼地一哆嗦,他把手電筒往地上一扔,這才抓著我的手腳把我捆成了生豬。
他一邊用膠帶纏繞,一片罵道:“草,在冰水裡泡了這麼久,還能有勁反抗,小子你不錯!再吃老子一腳!”
說著,他優勢一腳踢在了我臉上,我的下巴都麻木了,血水不斷地順著我已經無法閉合的嘴巴往外流。
他嘿嘿地笑著,得意無比地蹲身準備把已經泡地昏迷過去的馬哲。
昏迷的人任由他擺弄,但是沉甸甸的卻也不好擺弄,他無奈之下放下了手中的刀,可就在他為了方便自己綁紮,而把刀插在泥土之上的時候,昏迷的人卻猛地彈起,一頭撞在了他的臉上。
他慘叫了一聲仰倒在地,馬哲迅速拔出了近在咫尺的刀,撲了上去。
獵人在一瞬間變成了獵物,馬哲在劇烈的顫抖,咳嗽,但他死死地捂住了對方的嘴巴,而那把短刀已經深深地插進了他的喉嚨之中。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劇烈的掙紮,直到那個人慢慢停止,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馬哲不斷地咳嗽,彷彿連肺葉都要咳出來一般。
“你還好麼?”我低聲問。
馬哲捂著嘴巴嗯了一聲,拔出了刀,鮮血噴湧的絲絲聲中,馬哲搖晃著走到了我的身邊,割斷了我手上腳上的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