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兩條槍,簡簡單單兩次刺殺。
這一次,比之前更快,出槍的時候,楚歌再也無法裝下去,她尖叫,痛苦,指甲穿透了我的手臂面板。
我在劇痛之中死死盯著場中的兩人,但和之前一樣,具體過程我全看不清,當鮮血再次噴灑的時候,我才終於知曉了他們這決鬥的結果。
楚威死死地抓住了對方的長槍,但哪怕是他,也不可能抓住槍身,槍頭紮進了他的肩膀,他閉著眼睛帶著笑,搖搖欲墜,但我的心放下來了。
他還活著,斷定這一點,我才終於有勇氣順著他的右手,順著他手中的長槍看向餘福,周遭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做和我一樣的事情。
長槍之上握著一隻手,青筋暴起,但和楚威一樣,這不可能抓住,但與楚威不一樣的是,這把槍的槍頭,刺進了餘福的咽喉。
他已經死透了,眼睛瞪地老大,嵴椎被槍頭擊碎,腦袋無力地歪在一邊,槍頭之上的是屍體。
楚威松開了手,屍體帶著槍身倒下,楚歌撲了上去,老七厭了一口唾沫,一聲呼嘯,沖向了面如死灰的方知。
人潮再次湧了上去,我看向人群之中偽裝良好的王傑,他沖我點了點頭。
我放下心來,走向楚歌和楚威。
楚歌哽咽著罵著:
“你是不是傻啊?楚威?”一邊說,她一邊死命地按住楚威噴湧著鮮血的肩膀,楚威為了照顧她的身高,幹脆坐在了地上。
我從口袋裡掏出繃帶,遞給楚歌之後低聲說道:“結束了。”
的確結束了,沒有了餘福,方知的人立刻開始崩潰,老七的兩條短棍銳不可當,不斷有人倒下,只是區區幾十秒的時間,之間還能支撐的方知他們就已經崩潰。
不多時,在一聲悽厲的慘叫聲中,人群終於略微散了開去,方知左胸之上深深地插進了一把匕首,他搖搖晃晃地,眼中滿是不甘,終於一頭栽倒,從酒店的樓頂摔了下去。
方知死了,他剩下的幾個手下有的崩潰,丟掉了家夥跪倒在地,有的瘋狂,挺著家夥沖向人群,很快又被打倒在地,他們已經完了。
身後的鐵門被猛地撞開,一大群人沖了出來,為首的正是李峰。
呂望跟在他的身後,看見樓上的場景之後,李峰的臉色頓時大變,他也沒說話,猛地沖到了天臺邊上,先是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麼,終於
猛地回頭,對著我們大聲罵道:“叫你們別動手!方知人呢?”
我心中無比緊張,這是我們的漏洞之一,李峰的命令很清晰,等他來,事實上我們動作慢一點,李峰就來了。
還好趕上了,但趕上了,並不意味著事情結束,相反,事情朝著另一個非常危險的方向在發展。
楚歌摟著坐在地上的楚威,並不答話,老七看了我們一眼,上前對李峰耳語,李峰聽地臉色一變再變,聽完之後他便一耳光抽在了老七的臉上。
“廢物!我為什麼讓你過來?”他徹底憤怒了,指著老七的鼻子大罵。
老七低著頭,臉上迅速出現了紅腫,但他一言不發。
李峰緩緩走向了天臺邊緣,往下面看了一眼,這才扭頭看向了我們,緊接著,一步步走近,等他終於來到我們身前的時候,楚歌站起了身。
但她還沒說話,我們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空洞的,毫無感情的女聲。
“峰哥,是我要報仇的,你要打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