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看向楚歌,她的臉色更難看了,顯然很擔心楚威,我低聲問道:“不是棍王麼?他這槍頭是怎麼一回事?”
楚歌回頭看向我,眼神閃爍,說道:“我不知道,當初他和伯父交手的時候,用的就是長棍,沒聽說過他用槍啊。”
那就是隱藏實力了,我心理想,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算作安慰楚歌,我扭臉看向了場中的兩人。
楚威輕蔑地一哼,彷彿無論對方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一般,但他終於開口,他冷聲說道:
“故弄玄虛,老家夥,再來!”
餘福輕輕揚手,布袋飛向了空中,他臉上帶笑,彷彿沒聽見楚威挑釁的話一般,輕松寫意地看著飛揚的布袋,直到布袋升到最高處,將要下落卻還沒下落的時候,他才有了動作。
我們甚至看不清他是怎樣的動作,空中的布袋便已經被死城了兩半。、
顫動的黑色槍尖在半空中顫抖,緩緩低頭,指向楚威,餘福笑著說道:“的確是故弄玄虛,可是不這樣,我大概沒機會活到這個年紀。”
話剛說完,他再次有了動作,槍身猛地收回,他整個人已經大踏步地沖向了楚威。
靜如處子,動卻不似脫兔,沒一步踏出,地板便會在他腳下崩碎一塊,簡直非人,我彷彿看見的是一匹身披重甲的戰馬正在沖鋒。
而餘福宛如古代的大將,縱馬沖鋒,最後一槍刺出,便要挑落地方的將領。
如此威勢,應該避讓了,我心裡想。
但是楚威不會避讓,哪怕是死,他大概都不會避讓,他一聲咆哮,手中鋼槍宛如一條銀龍,在空中猛地劃出一個又一個大圓。
藉著嗚嗚的風聲,絞向刺向他咽喉的漆黑長槍。
火花四射,像是沖擊的蛟龍被一條大蟒絞殺,堅硬的鋼槍和漆黑的鐵槍交彙,顫動,嗡鳴,終於炸開。
楚威一聲悶哼,猛地倒退,雙手再也支撐不住,手心炸開鮮血之後,長槍繃飛而出,重重地飛出幾米紮在了地板之中,不斷抖動。
餘福一聲長嘯,漆黑的長槍猛地紮向楚威。
“不要!”身邊的楚歌發出一聲尖叫就準備沖出去,被我死死地拉住了。
李峰也往前走了一步,雖沒說話,但焦急一看可知。
老七一聲槍下留人,已經竄了過去,但為時已晚,眼見漆黑的槍頭就要紮透楚威的喉嚨之時,餘福一聲斷喝,扭轉了槍頭。
嗚嗚的風聲之中,槍頭讓過了咽喉,從楚威的臉側刺了出去,終於懸在了他的肩膀之中,脖子旁邊。
勝負已分。
長槍還插在地上,不斷地顫抖,彷彿是在恐懼之前的失敗,楚威緩緩地站直身體,輕輕閉上了眼睛,臉上鐵青一片。
餘福單手持槍,緩緩扭轉腦袋,看向了場邊的我們。
楚歌還在顫抖,只要餘福願意,他的弟弟立刻就得橫死當場,她顫抖著嘴唇囁嚅著不要。
李峰微微鬆了一口氣,笑了笑上前說道:“餘先生果然雄風依舊,我們很是佩服,老七退下。”
老七已經沖到了場上,兩只短棍被他握在手中,卻遲遲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