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地認真,我反駁無力,便只得答應了下來,問她地址,她只說會再步行街等我,我苦笑一聲答應了。
回到別墅區,讓王傑下車,我說自己一個人去。
王傑顯然很擔心,堅持跟我一起去。
我笑著拒絕了,自己開著車往步行街趕去。
不讓王傑跟著原因有三,其一,他們兄妹許久不見,應該聚一聚,其二,我現在心中慌亂,需要一個人呆一會,其三,現在陽城雖然暗流洶湧,但目前還不會撕破面皮。
我在陽城之內基本是安全的,退一萬步,如果真地有什麼危險的話,那危機的來源也是姓閻的,或是韓家出手,只帶著王傑一個,意義並不大。
來到步行街,遠遠地便見到新世界百貨的樓下站著一個嫋嫋婷婷的姑娘,此時低著頭,負著手,右腳腳尖不時輕輕點著地面,一副等著心上人的小姑娘的模樣。
不是楚歌又是何人,看得出來,她已經特地打扮過了,她紮起了頭發,穿著一身青春氣息十足的裙子,小腿纖細,白色的絲襪清純而誘惑。
我停車走了過去,有些尷尬,一來我完全沒有約會的心情,二來,與她精心打扮相比較,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好好打理過自己了。
現在鬍子拉碴,一身汗味,這不知道這幾個小姑娘是怎麼瞎了眼,竟然會看上我!
一面在心中竭盡所能地嘲諷著自己,我一邊走過去打招呼喊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她略微一驚,猛抬頭看見了我,禁止地站直了,對我笑道:“沒有,我剛來呢!”
我對她笑了笑,一時沉默,我突然意識到,不怪心中如何想法,不管我們是否願意或者準備好,我們都已經被強迫著結合再了一起。
兩周之後訂婚,按這種速度,恐怕結婚也會很快。
但我們之前卻連關系都沒確定,我們是情侶麼?
我們甚至沒有約會過。
後知後覺,楚歌必定比我先認識到這一點,所以她罔顧尷尬,拋開了羞怯,約我出來看電影。
她大概是第一次約會吧,下意識地選擇了這個方式。
她紅著臉,有些吞吐了講出了自以為完善的安排:
“我們先看電影,然後去吃飯,到時候,如果不累的話,我們再去江邊走一走吧!”
我笑著答應,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柔荑小手,說道:“電影票買了麼?”
她嗯了一聲,說了個名字,聽起來是個喜劇,我沒在意,我相信她的關注點也不在電影本身。
於是乎,兩個各懷心事,又心照不宣選擇沉默的男女走進了上了樓,取票,進入放映廳。
直到電影開始,我們都沒有說話。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橋,我幾次跟自己說,要大膽,要主動,哪怕只是為了讓楚歌不受沉默的尷尬的折磨,我都應該主動開口聊聊天。
可我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這很正常,心頭的事情那麼多,卻沒一件是好事,說出來也是虛頭巴腦的違心話,既然如此,還說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