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怎麼辦?我根本沒打算過,萬萬沒想到這孫子上來就是興師問罪,我已是啞口無言,想翻臉,身上的匕首都被搜走了,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服軟?要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呢?而且退一步,就算他能放過我,我心中又有不甘,根本不願意在這個姓韓的人面前服下這個軟。
梅俊見我無言,急忙上前賠笑,他一手拿起紅酒瓶子,另一隻手上端著高腳的酒杯,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道:
“韓大哥啊,之前陽城不太平啊,誰都想來分一杯羹,要不是我這兄弟打生打死,畫音老闆也不能做這陽城的魁首啊。”
那男人之前不陰不陽地看著我,聽到這番話之後臉色才稍有和緩,順手接過梅俊遞過去的紅酒,這才轉移了視線,帶上墨鏡躺下說道:
“話雖如此說,可那些人可生氣的很,又都是我的老朋友,那曾文倩我還見過,我見猶憐的模樣我還挺喜歡,要不是閻老大先我一步下手我就收下了,誰知道溫瑜心狠啊。”
他搖著頭感慨,一臉的痛惜表情,在我眼中卻是一股子猥瑣氣息,他開口繼續道:
“辣手摧花,毫無聯系,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蠢物!”
這兩句話只說地我心中憤怒不已,倒不是因為他罵了我兩句,當他說到想收了曾文倩的時候,那個冷酷女人美豔的面孔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雖然我和她夫妻之名更多的時候都只是一個笑話,但當他那般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火氣從心底騰騰地燃燒了起來。
我雖然殺了她,可那是深仇大恨,絕無改變可能,現在,我也不想有任何人說她什麼。
而梅俊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心裡的波動,微微挪動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這才笑著對姓韓的笑道:
“韓大哥,這事還得您多擔待,溫瑜兄弟當初也是無奈之舉啊,您幫忙,閻老大和李老爺子那邊還得您來擺平啊!”
姓韓的輕聲一哼,什麼都沒說,梅俊卻笑著揚起了手,他順帶瞥了我一眼,眼神冷酷,滿是提醒的意味。
是讓我隱忍的意思,我自然能夠判斷,當下也只好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他扭過臉,已然換成了一副諂媚的笑臉。
梅俊的小弟拿來了一個檔案袋,梅俊接過之後揮手讓他下去了,這才雙手捧著,低頭對姓韓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還請韓大哥收下,另外您的居所也已經準備好了,我特地準備了幾個和您口味的女孩服侍,還請韓大哥務必幫幫溫瑜兄弟啊!”
姓韓的摘下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這都是什麼啊?”
梅俊低著頭,笑著說道:“地産之類的一點小玩意,還請韓大哥過目。”
姓韓的輕輕一笑,這才嘆息了一聲說道:“放下吧。”
梅俊長舒一口氣,輕輕放在了躺椅邊的桌子上。
我看地心中無限壓抑,同時疑惑無比,為什麼梅俊會這樣幫我平事呢?這個姓韓的又究竟是什麼人,這種事也敢應承下來,他當真有這個實力?
姓韓的顯然滿意於梅俊的態度,笑了笑說道:“行了,我先下去洗個澡休息一下,你讓那小姑娘直接去我房間裡等我吧。”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都是自家兄弟,不要那麼見外,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們呢?溫瑜,你看看你,好歹也是畫音手下的虎將,嚇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陪著笑說是,站起身目送他下樓。
樓上十多個人跟著他下去了。
我用眼神示意馬哲看門,這才對著梅俊問道:“梅俊,到底怎麼回事,這人是誰?”
那人走後,梅俊的臉色立刻就寒冷了下來,他輕輕坐在躺椅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韓忠磊,韓畫音的堂哥,這次來就是帶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