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定地搖頭說道:“我死之前會毀掉這輛車,你來不及,我勸你放棄。”
說著,他掏出匕首放在了方向盤下面,似乎打算一刀插斷裡面的電路之類,他苦笑道:“別辜負我的遺志。”
我嘆息一聲,想殺了他,可顫抖的手卻根本無法發力,我淡淡開口說道:“馬哲,回去吧。、”
他猛地剎住了車,因為我把銘志短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但別試圖阻止我,我一定能搞死自己,回去!”
他死一般沉寂的臉上沒有任何光彩,但他調轉了車頭,跑車以一種更快的速度竄上了高速,朝大洪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我早已放下了刀,我點燃了兩根煙,遞給了他一根。
他抽著煙,淡定地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淡定地像我們是去洗桑拿,而不是去赴死一般。
我抽著煙,微笑著開啟車窗,在風中問道:“馬哲,我們說不定待會就死了,你還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麼,你當初又是哪裡搞到的翠玉扳指。”
他搖搖頭說道:“我答應過別人,死了都不能說,沒死就更不能說了。”
我嗯了一聲,笑著繼續抽煙。
車速很快,下了高速路再開二十分鐘就能到大洪村,這個時候新的危機又來了。
交警設崗查車,我們竟然在收費站被攔了下來。
馬哲一身鮮血,我們兩人的刀上至少能檢測出十幾個人的dna,這個時候怎麼會這麼巧碰上這種事?
我卻見到了林廳長,這個惡毒的女人,帶著幾個警察朝我們走來,大有當場逮捕我們的趨勢。
我的心徹底涼了,千算萬算算不到林廳長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沖崗吧。”我低聲說。
馬哲嗯了一聲,剛想有動作,卻還是猛地停了下來,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絕處逢生的微笑。
他用下巴指了指,說道:“你的條子兄弟來了。”
我往外看去,只見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鳴著警笛就沖了過來,生生搶在林廳長之前殺到了我們的車邊。
徐豔兵一臉冷峻,下車就掏出槍來指著我們怒道:“下車!”
我和馬哲相視一笑,雖然不能肯定這樣的絕境之下徐豔兵會不會反水,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們抱著頭下車。
林廳長跑過來,一臉震驚和不解地問道:“徐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徐豔兵近乎友善地回頭沖她敬禮說道:“林廳長,法網恢恢啊,馬哲和溫瑜的事情我們找到證據了,這不過來抓人麼。”
林廳長大概以為是之前的殺人案,本來只是想讓交警把我們攔下拖延時間的她立刻興高采烈地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太好了,還請徐隊長一定送他們進牢房!”
我低著頭,被徐豔兵手下的人戴上了手銬,塞進了車裡。
徐豔兵笑著和林廳長說再見。
上車他就低聲罵了句蠢女人,然後一言不發地下令開車。
離開收費站之後,後面的幾輛車就在徐豔兵的命令之下離開了,我和馬哲也被解開了手銬。
徐豔兵抽著煙,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今天本該就是那個最合適的機會,但趙局長打了招呼,我不能抓人。”
我近乎雀躍的心冷了下來,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的。”
徐豔兵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警車在距離大洪村兩公裡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徐豔兵開口說道:“謝謝你提供的證據,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收拾了曾文倩。”
我點點頭,說了句謝謝,然後便和馬哲一起下車。
下車便徒步朝大洪村走去,沒多久,幾十個人便從村中沖了出來,為首的正是趙斌,他哈哈大笑著指揮著別人把我圍起來罵道:
“你小子果然回來送死了,弟兄們,幫我把他剁碎了餵狗!”
205. 孤身歸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