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勢本來就不算很重,肚子上的疼痛依舊強烈,我摸了一下卻沒找到刀口,也就證明沒開刀,至少我的腸子沒事。
坐起身,我笑著問道:“楚歌走了?”
畫音在我身邊坐下,淡淡點了點頭說道:“當天就被人接走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沒留下聯系方式?”
她挪揄地搖搖頭笑道:“沒有,一夜患難,有感情所以捨不得了?”
我撓撓腦袋,苦笑著說道:“什麼感情啊,我前面的坑還沒填,可不敢亂搞事,我是可惜啊,老闆,我好不容易爭取的盟友,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那我不是白忙了?”
畫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她淡淡一笑,問道:“你知道她的身份麼?就敢和她做盟友?”
我楞了一下說道:“某家的大小姐吧,怎麼不行呢?”
她大笑著站了起來,負手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說道:“的確是某家的大小姐,罷了,也沒什麼行不行,不用想那麼多,回去洗漱,我是來通知你的。”
我本來就沒傷,當下便翻身拖過衣服問道:“通知我什麼?”
她轉臉看向我,一臉神秘莫測的微笑:“之前跟你說的大人物,昨天到了,今晚在瀾滄會所舉辦酒會,你代替我去。”
我嗯了一聲,揚了揚褲子示意她迴避。
她轉身準備離開,出門之前補充了一句道:
“楚歌留了一句話:“生死之恩當以生死為報”雖然我不知道認識她對你是好是壞,但你們肯定還是有再見的機會的,溫瑜,好自為之。”
我停下了動作,眼前浮現出了那個蒙面女孩揮舞匕首的畫面。
畫音離開了很久之後,我依舊在想著那句話“生死之恩當以生死為報”到底是啥意思?生死之恩好理解,生死為報呢?
晚上,王傑開車帶著我來到了位於市中心最豪華地段的瀾滄會所。
我和王傑穿著畫音為我們準備的新西服,王傑手上拿著燙金的邀請函,提著禮盒跟著我進入了會所。
這種場所我還是第一次進,悠揚的音樂和濃鬱的酒香立刻讓我喜歡上了這裡,我東瞟西望,準備找個接待的人問一下晚上的流程。
這個時候,一聲輕呼從二樓傳來,我抬眼一看,曾雄和曾韻站在二樓跟我打著招呼。
陽城的名流今天晚上大概都會到場,我沖他們揮揮手,然後上了二樓,順便從使者的託盤之中取下了一杯紅酒。
曾韻一改往日形象,今天她盤著長發,帶著名貴的首飾,穿著露肩的禮服,站在我的身前沖我微笑。
我贊嘆了一聲真漂亮,索性按著胸口對她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西方禮節,逗得她輕輕捂嘴笑了笑。
曾雄眯著眼睛看著我笑道:“小魚,你老闆沒來?”
我聳聳肩膀解釋道:“搞不清楚啊,大概有什麼事吧,讓我代替她來。”
曾雄點點頭,端著酒杯下樓和他的朋友們挨個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