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眯著眼睛看著我,沉默著,他的小弟們無聲息地封死了我們的退路,似乎隨時準備把我們一網打盡。
謝鵬不再旋轉自己手中的彎刀,他把彎刀橫握胸前,如嶽臨淵地護在我們之前,彷彿在他倒下之前,我和那個小護士就不可能受到傷害。
但我知道沖突實際上已經結束,如果躺在地上呻吟的尚磊真的是曾文倩的座上賓,這個叫斌哥的不會這麼猶豫,在見到我的第一面,他就應該想到給曾文倩彙報。
他沒這麼做,為什麼,我笑眯眯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斌哥,做出了在的判斷。
這個尚磊根本沒資格見到曾文倩,那麼所謂座上賓,大概只是他斌哥的座上賓。
既然如此,曾文倩知道有人利用她的資源賺錢,會怎麼樣?
責難大概是輕的,重呢?斷個手腳大概也不過分。
當然這一切只是猜測,只是我看著沉默的斌哥,臉上的笑容便不自覺地越來越燦爛,他也終於笑了起來。
只不過我的笑容是抓到敵方弱點的得意笑容,他則不同,他的笑容是賠笑,我已經贏了,果然,他低著頭輕輕說道:
“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曾董了,尚磊得罪您,您看著處置就行。”他言語平靜,似乎這事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內就從息息相關變得毫無幹繫了一般。
地上的尚磊呆了一下,繼而大叫道:“斌哥,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能不管我呢?我前前後後給你那麼多錢……啊!”
說到一半,他傳來了一聲痛呼,因為我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他捂著嘴巴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我沒搭理他,我隱隱之中覺得自己找到了機會。
拍拍謝鵬的肩膀,我讓他放人,謝鵬無聲息地松開了腳,我腳下不停,來到了斌哥身邊,在他耳邊說道:“斌哥,你這事曾董不知道吧?”
這斌哥也算是個人物,明明把柄已經被我拿住,還能面不改色地看著我笑道:“溫先生但說無妨。”
我聳聳肩膀笑道:“損人利己的事我喜歡,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可沒什麼興趣,行了,你可以帶他走了。”
他愣了一下,我對他笑笑,“你不走那我們走了。”說完,我伸手摟住了在一邊發傻的小姑娘李秋燕便準備離開。
斌哥頓了一下,一步來到我的身前,他瞪著我,低聲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想告發我現在就去好了,你別以為靠這個就能威脅我。”
他很年輕,但很老練,他大概覺得我是要用這個做要挾逼他做什麼,事實上剛剛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我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曾文倩的控制慾望那麼強,她手下的人真的能揹著她賺這種錢麼?
以我對曾文倩的瞭解,這絕無可能,斌哥不管做地多麼仔細,曾文倩一定有辦法知道,或許,她是默許的。
那麼我把這種事情告訴她,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笑著探出腦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說了,我不會跟曾董事長說什麼,如果你不信……你幹脆就直接告訴她好了。”
他咬著牙低聲咆哮道:“你以為我不敢麼?”
我聳聳肩膀笑道:“你當然敢,不過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
說完,我拍拍他的肩膀,徑直離開。
謝鵬還刀入鞘,對著眾人冷哼一聲,大步跟著我來到了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