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韻趴在我的肩膀上,我能猜到她現在心裡也不好受,可我又能怎麼辦?
這不是取捨問題,我心裡清楚我不會真的做對不起淑蘭姐的事情,那麼這樣看來,我和曾韻的結局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註定,要麼是她,要麼是我。
兩個人之間必定有一個人先離開。
之前我已經對淑蘭姐說出了對不起,看來這一次,我依舊需要再說一遍,我告訴自己,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我輕輕拂過她的長發,盡可能溫柔地說道:“對不起。”
她嗯了一聲,我想她是聰明的,似乎立刻就知道了我的意思,她甚至淡淡笑了聲說道:
“你真是個壞人啊,剛拿了我家的刀,轉臉就來跟我說這絕情的話。”
我苦笑,贊同道:“是啊,我就是個壞人,你值得更好的,起碼,得是一個好人。”
她脫離我的懷抱,眼中帶著淚花,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她極堅強地扭臉,然後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兩張紙巾,慢慢地,細細地把臉上的淚水擦盡,這才轉臉看向我。
此時的她,已經恢複成了那個果決明豔的少女,她看著我緩緩笑道:“那就這樣吧,我之前在猶豫,要不要遵從爸爸的意思,接替他的位置。”
這可是個重大的訊息,我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關注哪個。
她走到門前,開啟門後說道:“現在決定了,我同意了,現在我們下去吧,作為盟友,喝幾杯酒。”
我確信我失去了她,從此之後,我和她應該再無牽掛和糾結。
兩個人將作為盟友,去對抗她的姐姐,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我心裡發酸,喉頭發堵,眼前這個頭發還亂糟糟的女孩在我的面前長大成人。
靠苦澀,靠思而不至,靠戀而成傷。
但一個女孩便已經如此,我在心理面告訴自己要堅定,我點點頭說道:“我去樓下等你,我們作為……盟友,好好喝兩杯。”
她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那淩亂的頭發和身上容易走光的睡衣,帶著些許的羞赧點了點頭。
我不帶留戀地下樓,馬哲一臉憂愁地看著我,我撓撓腦袋看著他,事實上我都不知道他作為我的手下到底是在擔心什麼,我和幾個女人曖昧關他毛事?
“看什麼看?”我走過去在他腦袋上輕拍一巴掌問道。
他沒事人一樣地搖搖腦袋笑道:“老大,你這是打算明火執仗啊?”
我聳聳肩膀,嘆息一聲說道:“曾雄把位置給她了。”
馬哲之前還笑嘻嘻地,我看的明白他對我的感情生活投入了一定關注,但並為真正上心。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立刻變了表情,眯著眼睛想著什麼,我聳聳肩膀說道:“你們吃了麼?”
我坐下之後才發現桌子上竟然有剛擦過的痕跡。
王傑點點頭,馬哲笑道:“老大這是一入溫柔鄉就不知道時間是怎麼個走法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揚起手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點點頭說道:“吃了就好,你們去外面等我吧。”
王傑站起身就往外走,馬哲故意慢了半截,四周瞧了瞧之後俯身在我耳邊說道:“注意分寸,不要陷進去。”
我愣了一下,馬哲報複性地在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