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之間,我根本看不清來人到底有多少。
日光從門外射進,我只見到馬哲舉刀挾眾,呼喝著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的眼眶有些發潮,當下一聲大喝喊道:“全部往後退,和馬哲彙合!”說著,我轉身揮刀,殺向門口。
眾人隨我向後,雖然都已經處在了體力透支的邊緣,但援兵已到,剎那間我們計程車氣提升不少,短時間之內,我們便已經朝後面推進了幾米。
而馬哲他們是生力軍,加上來地突然,曾文倩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們沖散,於是他們人數雖多,卻讓我們慢慢地靠近。
曾韻揮舞長劍,護在我的身後,素淨的臉上已經滿是血水和汗水,我很擔心,把王傑放在地上,挺起手中的砍刀就沖了過去。
一刀擋住不知道來自哪裡的鐵棍,我的砍刀就被生生打落在地。
曾韻見狀,身形一退,把我撞到了一邊,手中的長劍翻出幾個劍花,艱難地迫退了包圍我們的眾人。
力量太大了,我現在才終於知道曾韻他們在面臨多大的壓力,被人圍攻,根本不是我看上去的那麼輕松。
曾韻還好,武器有先天的優勢,既長且利,而且多年修行,只要招法不亂,對手就很難迫近她身周兩米之地。
可其他人就不同了,王傑爆發了我從未見過的英勇,把曾文倩身邊的四個黑衣刀客悉數擊殺,可也因此昏迷,成為了受保護的物件。
而王燕手中帶著利刃的九節鞭,雖然進攻的時候神鬼莫測,根本無從擋起,妹妹靈蛇吐信,便能直接廢掉一個對手。
可那種武器根本沒有辦法用來防守,而且揮舞起來又需要太大的空間,在這樣的陣地戰之中,王燕也已經放棄了她的九節鞭,轉而用兩只砍刀做武器。
至於其他人,此時不過是艱難地支撐而已。
我心中焦急,但又無計可施,我沒有謝鵬那樣恐怖的身法,也沒有曾韻的劍法,拿起刀的我幾乎不如一個常年在街上砍人打架的混混。
剛才只一下,我的武器就被打落在地,如果繼續呢?
誰也不知道我能撐幾個回合,我能到現在還是完好無損,只能說我這些弟兄們拿命在給我掩護。
我甚至不知道馬哲從北京給我帶回來的十五個人現在還剩幾個。
這個時候,馬哲卻發出一聲大喝,猛地舉起了一個滅火器,然後噴射起來。
我真不知道他怎麼想到的利用這種玩意,但確實收到了效果。
幹冰滅火器噴出來的粉末雖然不能傷人,但剎那間確實讓大片的敵人什麼都看不見,我們趁亂揮刀,竟然將之前堅強地將我們分隔開的一群人驅散。
兩撥人,終於彙合到了一起。
馬哲的幹冰滅火器斷斷續續地噴了兩下,終於空了,他喘著粗氣,哈哈大笑。
“老大,三十個人啊,一個都沒少,全來了。”馬哲對我說道,一向冷血的他,此刻眼眶竟然有些發紅。
我看向那些提著刀棍甚至是鏈條的漢子們,一時覺得喉嚨有些發澀。
久攻不下,把我們重重包圍的刀客們此刻也需要休息,於是乎,我們和他們之間竟然詭異地留出了兩米的對峙的空間。
轉頭看去,謝鵬手中的匕首已經再次被削斷,他拿著半截匕首,艱難地閃躲著曾文倩的進攻,終於,見到我們暫時休戰,他猛地甩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