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催促沒有起到效果,她依舊緊皺著眉頭,我有些無奈,伸手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杯和她一樣的咖啡。
上次她自作主張,但我發現味道確實還不錯。
當我的咖啡被端上來之後,她才終於開口說道:“我不想這樣做,不好意思,你回去吧。”
說完,她起身就準備離開,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這糾結的樣子,想到她和她那師兄那求不得的痛苦,我突然就有些鬱悶,兼之憤怒。
“坐下!”我冷冷地開口。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我。
我聳聳肩膀說道:“畫音有吩咐,我就得去做,而且我不信你希望自己的餘生就這樣度過,”我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
“如果你希望你的師兄一輩子都為了一個註定不能得到甚至見到的女人孤獨一生的話,你可以現在離開,同樣的,如果你想一輩子看著你愛的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另一個女人的話,”
“你同樣可以離開,但我勸你坐下,按我們之前所商量好的那樣,去騙他,行麼?”
這一大段話讓王燕徹底呆住了,她這模樣我太熟悉了,嚮往完美的愛情,哪怕是自己痛苦死,也不願意欺騙對方。
善意的謊言那一套在她身上是用不了的,道德上的潔癖會讓她這樣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手段。
我要逼她,我瞪著她的眼睛,伸出手讓她坐下。
她愣愣地坐下,掏出手機,開啟微信,說道:“開始吧,我該說些什麼話。”
……
兩個小時之後,我走了出來,她準備的還是很充分的,她模擬了那種曖昧的互相喜歡,但是因為羞澀並不露骨的少男少女的聊天記錄。
只是短短幾句話,但如果放在多心人的眼中,就可以很輕松地發現這兩個人已經是互相愛戀到了一個極深的程度。
我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卑劣快意回到了車上,馬哲看著我的笑容打了個寒顫,問道:“你這樣子真可怕。”
聳聳肩膀,我笑道:“你懂個屁,我這是牽線搭橋,幫助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悲嘆一聲說道:“扯犢子吧你就。”
這事並沒有影響我們太久,當天晚上,我幾乎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賀家大少爺身上。
我瘋狂在網上尋找的資訊,可是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給褚威打電話,可是,收獲也很小,賀少多年生活在國外,和國內聯系甚少。
再加上褚威一心棋道,對其他的任何東西幾乎都沒什麼關注。
諸般道路皆不通,知己不知彼的憂慮讓我和馬哲都有些鬱悶,我一想到我之前得罪過的馮山現在還成了賀少的幕僚,對於明天的相見更是沒有信心。
我在絕望中入睡,第二天一早起床,略微準備之後,馬哲提醒我到時候談判要注意的事項。
都是些細節問題,無非是在什麼時候不能表現怯懦,在什麼時候要表示出尊重等等。
很重要,但我覺得在今天的交流之中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這不是談判,談判是需要本錢的,而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