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回到了過去讀書的時候,我每天往返於棋社和夜校之間,雖然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所圖何在,卻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畫音的指示盡力去做。
簡直比當初準備高考還辛苦。
麻木著,按照褚威的要求,先背圍棋的定式,再按照王老師謝老師的要求,看書背書寫筆記。
很有些無趣。
似乎一瞬之間,我就和過去的生活脫離了關系,只有懸在腰間的匕首和藏在袖子裡的甩棍,提醒著我不是來修身養性的。
雖然它們始終有用武之地。
時間匆匆地過去,我終於背完了一百個圍棋的定式,不用再和那一群小朋友一起學棋。
入門之後卻被告知我不用繼續學這個玩意了,褚威開始帶著我周遊北京,四處觀戰,偶爾實戰,在他的指導之下,我進步神速。
也慢慢地認識了不少愛好這個的人物,雖然棋力多不相同,但卻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我終於有了一點明悟,畫音讓我學這個,很可能就是為了認識這些人。
春天漸漸深了,北京城裡雖然看不出多少春色,但是回暖的氣溫還是讓我很高興。
來到北京一個月之後的某個夜晚,在上完王老師的課之後,她把我叫了出去。
我很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她走出了夜校所在的巷弄,她帶著我來到了一處頗為高檔的咖啡店中。
沒事請我喝什麼咖啡?我很納悶,但對這個從不正眼看我的人,我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心思,我和她對向而坐,中間隔著實木的桌子。
服務員走了過來,我正準備開口點單,她就率先自作主張地點了兩杯英文名的咖啡。
我有些尷尬,因為我甚至已經按著我想喝的咖啡名字準備張嘴說了。
她看著我,一臉我替你決定,不用謝我的表情。
心中憋屈,但我還是聳聳肩膀,我不至於跟她在這種事情方面計較,盡管她莫名其妙地就對我有敵意。
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永遠好過多一個敵人,本著這個目的,我熱情地笑道:“謝謝王老師給我點的咖啡。”
她淡淡一哼,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我不是你老師,也不許你這麼叫,我叫你來是有事情的。”
我撓撓腦袋,心說有沒有事情我都不想理你,這女人跟冬天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心中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我嘿嘿笑了笑之後說道:“不著急,您請說就是。”
她看向我,眼神之中帶著無限的懷疑,我愣愣地看著她,她有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但緊緊皺著的眉頭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氣和殺氣,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女人。
既然不說話,我也不再和她對視,我看向託著託盤走來的服務員笑了笑,人家放下咖啡,回敬給我一個甜美的微笑。
心情愉悅,你看這樣友好一些多好,帶著這樣的感慨,我回頭看向姓王的。
她還是那種眼神,我笑眯眯地說道:“王女士,你看,咖啡上來了,要不然先嘗嘗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