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酒吧,我找到了張經理。
正準備跟他說賣掉酒吧的打算,他就先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問我去哪裡了,我一愣,心說我手機還在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事找我啊。
問他發生了什麼,他連忙說有人找我,是衛生局的,問我是不是上次的風波沒有徹底平息。
大概是單亮找我有事吧,難道是要準備把資料交上去了麼?我心裡想,問他來的人在哪裡,他卻表示等不到我,對方已經回去了,讓他找到我之後立馬去衛生局。
我點點頭,帶著馬哲再次離開了酒吧。
心想賣酒吧這種事情恐怕不會那麼順利,幾百萬的東西畢竟不是白菜,不是往街上放個牌子就能賣掉的。
想了想,我在車上給曾雄打去電話。
“喂?”曾雄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畢竟我是用馬哲的手機打的,對他來說是陌生號碼。
我趕忙說道:“曾伯父,您好啊,我是溫瑜。”
他哈哈一笑,半是客氣,半是熱情地開口問道:“我這正準備問你呢,曾韻回家之後就悶聲悶氣地飯也不吃,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臥槽,啥意思?我愣了一下趕緊擠出笑容回答道:“沒有啊,伯父,曾韻她怎麼樣?沒事吧?”
他再次笑了一聲,之後才帶著些許疑惑地說道:“不清楚啊,問她也不說,大概是有什麼心事吧,算了,你有空再和她聊聊,說吧,有什麼事麼?”
說正題了,我趕緊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大事,是這樣的伯父,陶樂酒吧我不想做了,想賣出去,想看一下伯父有沒有興趣收回去。”
我心裡其實覺得別別扭扭地,這酒吧本來就是幾方爭鬥,互相妥協之後分給我的戰利品,之前的主人就是曾雄,現在我再賣給他,不等於他直接給我一個酒吧的錢麼?
但沒辦法,我現在不想聯系畫音,那麼我只能找到曾雄了。
曾雄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響起他帶著無限擔憂的聲音,他真誠地說道:“小魚啊,我要批評你兩句,你這有自己的産業才多久之間,怎麼就想著賣呢?”
我該怎麼說?我什麼都不能說啊,我嘆息一聲之後說道:“伯父,我知道您是關心我,但我現在確實需要些錢去做些事情。”
曾雄很幹脆,渾厚的聲音充滿了對我的擔憂,他說道:“你要多少錢,和伯父說,千萬別動賣酒吧的念頭,那是個好地方啊,隨便賣出去,你將來得後悔!”
誰說不是呢?現在酒吧收入穩定,這兩個月每個月都能給我帶來二十多萬的收入,甚至好點的時候將近三十萬。
可我現在急需用錢啊,我的想法很簡單,那些人雖然離開了,但是曾經也算是給我出生入死過的人,每個人分點散夥的錢,理所應當而已。
我嘆息了一聲說道:“伯父,我欠您的已經很多,萬萬不能再欠了,要不是這次急用錢,我就想幹脆把酒吧還給您啊。”
他爽朗的笑聲再次傳來,然後罵我一聲糊塗蛋,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我就先打斷了他,這馬上要到單亮住的小區了,我實在不想繼續跟他這糾結,我說道:
“伯父,再幫我一次吧。”
言辭懇切,他終於嘆息一聲說道:“這樣,我給你轉三百萬,你先花著,酒吧我替你先管著。”
這大概相當於做抵押吧,我心中想,趕忙道謝之後掛掉了電話,我讓馬哲通知張經理一下,然後就下車,徑直上樓去找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