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曾雄和王老闆,我喝的依舊算少,但最後還是醉著回到車上的,王力開著車帶我回家,淑蘭姐半是生氣半是心疼地給我擦洗。
淑蘭姐大概永遠都不能像一些大人物背後的女人那樣,毫不保留地支援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拼搏,對我,她甚至沒有過任何要求。
我醉醺醺的,連最基本的動作都控制不了,腦袋裡卻一直想著正在給我擦身體的淑蘭姐,我迷迷糊糊地說了好多我愛你淑蘭姐之類的醉話。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應和著我,跟我開玩笑說她不要我了,我就趴在她身上哭,她又趕忙說喜歡我愛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我就大笑。
到我終於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鼻子上發癢,我是在陽光之中醒來的,我和淑蘭姐躺在床上,上午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我的臉上。
淑蘭姐拿著頭發撩撥我的鼻子,朝陽中,淡淡的光輝彷彿附著在她瓷器一般的面板上,她微笑著,眼睛裡和嘴角都滿是幸福的喜悅。
我扭扭頭,躲開了讓我發癢的頭發,然後伸出手觸碰我似乎永遠都看不厭的臉,我說道:“我又喝醉了。”
我多少帶了點歉意,淑蘭姐不反對我喝酒,但特別擔心我喝醉,似乎在她眼中,我還是小時候那個缺少關注,沒有朋友,而且身體孱弱,不時就會生病的小魚弟弟。
淑蘭姐哼了一聲,然後在我的鼻子上揪了一下說道:“那你以後還喝麼?”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恐怕不能答應你,有些酒局免不了啊。”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伏在了我的身上問道:“你餓麼?”
我聳聳肩膀笑道:“我還在宿醉的狀態裡,唉,算了,礦場開業了,我這個總經理第一天就不去實在太不像話,我走了。”
她猶猶豫豫地起身給我拿衣服,照顧我起身,“你不是都有了個酒吧麼?怎麼還要找工作?”
我一邊穿上淑蘭姐遞過來的西服,一邊說道:“這個工作倒不是我找的,而且要在陽城找到能滿足我的高薪工作可不容易啊。”
她鄙視了我一聲,然後說道:“你又吹牛!你要那麼多錢幹嘛啊?”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笑道:“你男人有志氣,你難道不高興麼?”
她給我帶上領帶,然後笑著說道:“高興!你幹什麼我都高興,可是如果這種有志氣是隔三差五地喝的大醉的話,我就不喜歡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我有些感慨地伸手輕輕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用鼻子蹭著她的鼻子笑道:“我答應你,以後盡量少喝,好麼?”
她甜甜地一笑,然後點了點頭推著我說道:“走吧走吧,早點回來!”
我笑著出了門,王力靠在車上看著一邊的王傑打沙袋。
王傑一拳一拳打得虎虎生威,王力在一邊卻皺著眉頭不斷地呵斥:
“跟你說過多少遍,要從腰發力,你這樣打出去有什麼效果?你怎麼這麼笨呢!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我有些好奇,我看著著實沒覺得怎麼著,王力見我來,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對著王傑又訓斥了兩句,這才上車打火,準備送我上班去。
一上車,我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好奇地問道:“王傑很笨麼?我看著挺好的啊。”
他嘿嘿一樂,車子啟動之後才對我笑道:“不笨,身體底子好,領悟地也快,而且還專心,能吃苦,讓幹啥幹啥,絕對比我當年強很多啊!”
王力一臉興奮,彷彿一個好酒的人看見了一瓶陳釀一般,我笑著問道:“那你那樣罵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