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音沒有留我的意思,隨後,我給曾雄打了個電話,讓他按兵不動,他卻告訴我他有渠道和畫音聯系,所以他已經知道了。
我有些被邊緣化的惶恐,但他們和我的階層相隔太大,我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樣的現實。
但我和他們究竟又相隔多少呢?曾雄還對我說,衛生局局長給他打了電話,說了些情況。
目前已經可以確認,林廳長是守信用的,這才一天不到,困擾曾雄長達兩個月的危機,就這樣過去了。
我向他祝賀,然後給王力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待在畫音的別墅當中,我一邊等待王力,一邊四處打量。
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對這裡卻依舊不熟悉,每每看著這個地方,我都有些別扭的感覺。
這是一個豪華的別墅,這是毫無疑問的,華麗的裝飾,高檔的傢俱,沙發上放著幾本書,一隻鋼筆和幾張信紙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邊上的矮桌上。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些什麼,我走過去一瞧,發現竟然是漂亮的英文字型,要是慢慢看,我倒未必不能理解。
但是我沒那興趣,只淡淡一掃,也能發現是有些晦澀的專業經濟學詞彙。
畫音沒搭理我,一直坐在吧臺上,一點點飲酒,雙目無神地看著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不想也不願意打擾她,當王力趕到的時候,我才和她說了最後一句話,再見。
她依舊沒理我,走的時候我還在想,這麼大的別墅她一個人住,會不會有些安全上的隱患。
我有些想要保護她的沖動,但理智卻又告訴我,我是依靠她的保護的,不要胡思亂想。
我回到了礦場附近的別墅當中,這裡現在是淑蘭姐和我的家。
王力的幾個手下歪七扭八的住在樓下,我和淑蘭住在樓上。
和樓下的人匆匆打過招呼,我沖到了樓上,淑蘭姐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這裡很明顯已經被她打掃過了,地板傢俱上纖塵不染,連透著陽光的大落地窗上,都是幹幹淨淨地彷彿無物。
見我回來,她沖我輕輕淡淡地一笑,然後用手中的書擋住了撲過來的我。
求吻被拒絕,我也不沮喪,順勢輕輕抱住了她,幸福地長長嘆息了一聲。
救出淑蘭姐之後,她終於願意和我親近了些,雖然我始終不能躍雷池一步,但這樣的進展也已經足夠讓我欣喜了。
我環抱著她,她淡淡笑著,伸手撫弄著我的頭發,帶著些許的惆悵問道:“小魚,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門呢?”
我身體微微一僵,心中嘆息一聲果然還是逃不掉。
淑蘭姐伸手托起我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著我問道:“我認真的,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我咬咬嘴唇,苦笑道:“淑蘭姐,再給我一段時間吧,現在鐘家的事情沒有解決,溫涼還藏匿在陽城周邊,再加上飄忽神秘的曾文倩,隨時反水的曾雄,危機四伏啊。”
她看著我,笑道:“那就是說,我們要等你打敗曾文倩,曾雄,鐘二和溫涼之後,我才能出門咯?”
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