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因為我變了性情,去做一些傻事,你得告訴我,我不在的日子裡,你都經歷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旅途當中,我把這段時間的一切娓娓道來,故事不長不短,當我們相擁著躺在床上睡去的時候,我才終於勉強講完。
那是我許久沒有過的一次酣眠,夢中終於不再出現那些亂七八糟讓我恐懼的東西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沒有離開過酒吧,但王力不斷地給我傳來外面的訊息,鐘二和畫音已經爆發了第一波的沖突。
在刀疤的礦場上,一晚上大概發生了三次以上的械鬥。
鐘二終究不是靠暴力起家的人,在武力方面,他和靠雙手走到今天的刀疤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大概是慘敗了,以至於我過得特別安穩,甚至城外的礦場,都沒有受到波折。
我讓王力在礦場周邊租了一個農村的別墅,租金每月四千,相較其偏僻的地界,說得上有些貴,但為了安全,我在所不惜,我讓王力的人就駐紮在別墅的一樓。
王力本人做淑蘭姐的保鏢,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一切就緒之後,我找到了曾雄,曾文倩離開之後,我第一次找到了他,我問他曾文倩的下落和來歷,他沒有多說,只說曾文倩另有勢力,不是鐘二和他能控制的。
之前,曾文倩在他面前的種種可憐表現,包括他說的要殺掉曾文倩的話,都只不過是順從著曾文倩的要求在演戲而已。
演技精湛,能夠忍辱設下如此陰謀,竟然只是為了我。
按照曾雄的說法,曾文倩早年離家,多年不知所終,是在我出獄之前的幾個月才回到的陽城,沒人知道她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沒人知道她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這女兒,打小古怪,後來因為我在外面有了對母女,她就直接離開家了,這些年,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回來之後,倒幫我穩固了地位。”
曾雄如是說。
我的困惑沒有得到解開,但事到如今,糾結這些的意義也已經不大,我直接開口,希望他能協助我對抗鐘家。
他說可以,但是我得先幫他解決夜場的麻煩,無奈之下,我只得答應。
從曾家離開,我再次找到了林廳長,她對我不冷不熱,經歷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他們對我從來都沒安過好心,心早已經冷了下來,既然是相互利用,我也就沒有了顧忌。
我坐在她的辦公室裡,她在處理些什麼事情,我端著咖啡,等待著她忙完她的事情。
當我的咖啡已經徹底涼了之後,她才終於抬起了臉,素淨的臉上一臉公事公辦地嚴肅。
她開口說道:“這事我幫不了,你趁早讓曾雄死心吧,你說你也是,沒事接手這樣曾家的爛攤子幹嘛?”
我張張嘴,準備辯解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打斷了我繼續說道:“好了,你去找曾雄說清楚,然後就專心給你王叔叔處理礦場的事情。”
說完,她伏案工作,彷彿直接無視了我,又彷彿是在用這樣的方式無聲地下著逐客令。
我憋屈至極。
50. 新的盟友和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