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福地伏在她懷中哭泣,她抱著我的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我的頭,許久之後,她才帶著哭腔地輕聲說道:“對不起。”
我搖搖頭,從她的懷抱之中掙紮出來,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紅腫一片,眼神之中滿是愧疚和痛苦。
我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明白的,淑蘭姐,你不要道歉。”
她笑著搖搖頭,伸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說道:“對不起,溫瑜,我對不起你。我們一起長大,我們對彼此那麼瞭解。我現在好後悔,我竟然曾經絕望。”
她一邊說,頭就一邊低了下去,我知道她心中肯定滿是愧疚,她這樣一個有精神潔癖的人,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那種事情。
我有些著急的說道:“不要這麼說,你受到了蒙騙,沒法相信我是正常的。何況你就是對我絕望了,不也還把自己的積蓄給我了麼?”
我伸出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她慘笑一聲“那是施捨?我甚至覺得那對你是一種侮辱了。”
我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麼?我愛你,盡管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這顆心始終都沒有變過!”
她點點頭,臉更紅了。蚊蠅一般地呢喃道:“我、也……”
卻始終沒有說出後面那兩個字。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就待在了淑蘭姐的家裡,我養著身上的傷,和淑蘭姐相依相守。
但也只是住在一起而已,我很多次都想和她親近一下,但都遭到了無情的拒絕,我不想太過急切,事實上,我還很享受這種慢慢來的感覺。
她請了假,我之前在那工廠上班就只是權宜之計,如今離開了曾家,自然也沒有再回去的必要性。
搞笑的是,王力那個狗腿子竟然還發簡訊問我發生什麼,說有事給他打電話之類的。
我快樂而滿足,但心中也知道事情大概還沒有結束,刀疤曾經讓人給了我名片,說遇到任何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
但我心中下意識地排斥與他們接觸,這幾天是我這些年來過得最舒服的日子,盡管淑蘭姐內心之中還是對我有些愧疚和歉意。
我也很希望能把她心中的這些負面情感消除掉,但這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我只能做好慢慢來的準備。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上,我照舊出門買菜,我已經愛上了這種生活。
當我提著菜從菜市場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尖銳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腰間。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
“不許動,往前走,不要喊。”一個冷漠的聲音命令道。
我點點頭,按照他的指示,走進了一個狹長漆黑的巷子當中。
剛走進巷子,一大群人就湧了出來。
刀尖終於不再抵在我的腰間,我悄悄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單純為了殺我,那就是說另有所圖,既然這樣,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我輕輕咳了一聲因為緊張而幹澀的嗓子,開口說道:“兄弟,你們這是……啊!”
我話沒說完,一隻鐵棍直接戳到了我的肚子上。
臥槽,不講道理啊,這是要直接殺了我麼?
我佝僂成了蝦米,差點直接倒地,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扶住了我的肩膀,一個矮胖子站在我的身前,右手提著鐵棍。
我捂著肚子,艱難地在他的攙扶下站起身。
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一棍,戳在相同的地方上。
我終於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我痙攣著,沒有直接殺我,或許是另有所圖?我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