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輕輕嚼了嚼,嚥下去之後,輕輕站起了身。
我很害怕,覺得自己對他們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但溫涼一反常態,並沒有直接翻臉,笑著問道:“好弟弟,你偷偷跟著我以為我不知道麼?怎麼?還想找我報仇?”
我心中恐懼,強撐著連說不是,我只是在工廠裡悶得慌,想出來找找樂子。
溫涼自然是不信的,他哈哈大笑,反而得意地對我說:“沒想到我這條安插在曾文倩身邊的狗,還真的有點作用!幫我找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日記本,但我不能承認。
我裝作一臉茫然地撓頭,悶聲說道:“哥,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啊?我幫你找到了什麼?”
見我裝傻,溫涼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過多計較。
他走到我的身邊,笑著說道:“我的好弟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是該成家立業了。”
我這回是真的傻了,我和溫涼是仇人,我恨不得看著他橫死在我的面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他現在彷彿真的如同一個關心愛護自己弟弟的好哥哥一樣。
他湊到我耳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曾文倩,大老爺們也不能一直用手。這樣吧,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怎麼樣?”
看著溫涼一臉詭秘的笑容,突然想起來曾韻跟我說的大戲即將上演的話。
難道,她對這一切都早已經有了預料?
我弱弱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什麼忙啊,殺人放火我可不幹!”
他哈哈一笑,然後熱情地拍著我的肩膀。“不用殺人放火,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你去你的岳父曾雄那裡,幫我偷件東西出來!”
我苦笑著搖頭說道:“我結婚這麼久,就只在婚禮上見過他一次而已,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他,沒法偷。”
聽到我找理由。溫涼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哼了一聲。
我心中恐懼,趕緊低頭,生怕他當場翻臉。
可他卻壓住了怒氣開口說道:“你不用擔心沒有機會,過兩天就是他五十歲的壽宴,你是有機會接近他的,明白麼?
我連忙搖頭,心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自己去偷,反而指示我,明明就是風險太大的緣故。
我他媽又不傻,冒著危險給你做事?
做夢去吧。
我悲苦地央求說道:“哥,偷東西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我之前已經坐了三年牢,那滋味我不想再嘗了。”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我擔心他逼我,趕忙繼續說道:“哥,真的不能幹,我之前在監獄裡就已經發誓了,這輩子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別逼我行麼?”
溫涼猙獰一笑,臉上露出了殘忍的表情說道:“你他媽不過是一個勞改犯,還敢跟老子講原則?窮成這個狗屁樣子?你還跟我講誓言?你是他媽的傻b麼?”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心裡卻很是憤怒。
我他媽做勞改犯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畜生?
他見我不回應,一下子生氣了,巴掌一揮,我的臉上就捱了一耳光。
我有些蒙,身體晃蕩了一下,心說完了,他徹底翻臉了。
果然,我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李老棍子就已經靠了過來,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