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摸了摸它身上的毛,一點點順著它脾氣,它乖乖站好。
“本王去一趟,於清,帶月兒和老葛離開。”
“好,我等你回來。”沈知月拉上老葛跟著謝隱的人上山。
老葛想著她這麼堅定的留下,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離開:“沈丫頭,你後面什麼計劃?”
“戰爭一觸即發,你不是要治病救人,我也要。”
要他們離開嶺南是不可能的,如果要離開,就不會等到現在。
柏暝羽騎著馬下山,守在山底下的負責帶隊的人,看到是南王,揮手示意他們放下武器。
侯爺騎在馬背上,還以後侯府門生的事,皇上會對侯府徹底失望,沒想到這次派兵嶺南還是讓他來。
如果能順利解決嶺南的事,他回到京城,必然是風風光光。
“南王,皇上似乎對你的搖擺不定有些失望,臨行前,特地交代本侯,若是南王不配合,殺無赦。”
侯爺因為門生的事,對他心裡還窩著火:“王爺要是為嶺南百姓而死,相信皇上會對太妃網開一面。”
柏暝羽絲毫沒被他挑起脾氣:“這次帶了多少兵來?如今京城還剩多少兵馬?”
他自從辭官,這些他從未過問,如今國師的計劃落空,後續的事情,他不得不擔憂起來。
侯爺冷冷的說:“王爺現在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的處境吧。”
柏暝羽直視他:“侯爺氣的是門生的事,可京城同樣是侯爺的家,侯爺也要不在意嗎?”
“你是何意思?”
“國師從嶺南離開後,再無訊息,國師去了哪裡,你可有留意?”柏暝羽詢問。
侯爺被問的沉不住氣,那個時候差點被門生連累,他終日咽不下這口氣,也因為京城的同僚捧高踩低,見侯府出了事,就趁機落井下石,他自顧不暇,又哪裡有時間留意國師的事。
他曾經還和柏暝羽的父王並肩作戰過,明明是柏暝羽的長輩,面對柏暝羽的詢問,就像他絲毫不關心朝廷之事。
“身為臣子,定當為皇上分憂,南王這是在質問本侯?”
“侯爺或許不曾留意國師離開嶺南去了哪裡,可本王卻一直留意,他去了鄰國,那麼侯爺猜猜,國師去鄰國想做什麼。”
侯爺沉下心跟著他的思路,國師在大碩已然不受待見,如今更是去了鄰國,莫非國師想。
他扭頭對上柏暝羽的視線,肯定的回答:“國師想以一己之力挑起紛爭。”
“侯爺現在有時間在這裡找本王麻煩,不如多留意京城動靜。”
侯爺招來一個兵:“去看看京城有沒有出問題。”
“是,侯爺。”士兵騎著馬離開隊伍。
侯爺一身戰甲,身姿挺拔:“踏平嶺南是皇上的旨意,本侯也不能擅自做決定,如若謝家繼續像縮頭烏龜躲著,本侯可就要動手了。”
“皇上因為私慾而要踏平嶺南,可有想過嶺南這些無辜的百姓,本王來到嶺南才發現,這裡的繁榮不輸於京城,百姓生活在這裡,沒有京城那般壓抑,反而無拘無束很自在。”
江湖兒女無拘無束,所以在謝家的管理下,這裡的人都很快樂。
柏暝羽繼續說道:“曾經的皇上出發點都是想讓百姓過得快樂,可如今所有人都迷失在權利中。”仟仟尛哾
侯爺聽到他的話,幡然醒悟,回想很久以前,為何他選擇退隱朝堂,為何侯爺府門前終日自掃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