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隱冷冷的說:“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的仇人。”
他強行把謝瑩拉到自己戰隊,他說南王是仇人,她就趁機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謝瑩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很不高興,但只能憋著,誰讓他是她兄長。
沈知月也坦白的跟他們說:“隨便,我們仇人多,不多你一個。”
恨又不會掉塊皮,她也恨很多人,恨沈老爺明明知道她不是他親生女兒,還是強迫把她留在身邊,任由那些娘子欺負她。
她恨親爹,認她只是為了利用她,祭天壇就是他想要利用她除掉柏瞑羽,她恨自己親生父親從不曾想給她一絲溫暖,卻雙手沾滿鮮血。
她恨上天不公,她想要孩子,久久都沒懷上,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在江南流掉了,她想好好過個年,掃掃黴運,整個京城差點沒被炸燬。
如果恨能殺死一個人,她估計早就成為殺人兇手,她眼神多少帶著諷刺。
柏瞑羽感覺到她情緒不太對勁,應該是想到不好的事情,他手放在她腰間,將她輕輕往懷裡帶。
沈知月感覺到結實的胸膛,抬頭看了眼,嘴角微微揚起,示意她沒什麼事。
柏瞑羽平靜的說:“你們的仇人是我,別傷及無辜。”
謝隱怒意燃燒,把謝家當什麼人,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擔上謝家仇人四個字。
“我們謝家從不傷及無辜,你準備受死。”
沈知月插著腰,眼底多了絲戲謔:“是嗎,從不傷及無辜,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夠草率的,我跟你第一次見面,你給我下這麼重的藥量,要是那晚沒有男人出現,我是不是就小命不保了?”
謝隱咳嗽幾聲,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這藥兩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只是開個玩笑。”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謝老頭聽出了異樣:“什麼下藥?謝隱,你長本事了,對女人下手。”
“叔叔,你別管。”
謝瑩看熱鬧不嫌事大:“叔叔,去那種地方能有什麼正經下藥。”
謝老頭上去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都下藥了,你都沒得手,下次你別說是謝家的人,我丟不起這人。”
沈知月:“……”
這老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受傷害的可是她,什麼叫他沒得手,他要是得手,她清醒過來,首先閹了他,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堂堂做一回男人。
謝隱察覺她眼神陰森森的,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感覺有點危險。
柏瞑羽把她拉到身後,結實的身材,將她嬌小身軀藏在身後。
“謝家主出手的確不怎麼幹淨。”再有下次,他非得把謝隱這雙手給廢了。
謝隱眼底閃過男人獨有的壞意:“南王那晚不是挺享受的嗎,那藥是我研發出來的,不會對人身體有任何危害,致死當下銷魂。”
舞坊生意能這麼好,他是費了不少心思的,不管男女都逃不掉他的那個香。
沈知月聽著他的話,還真回想起那晚的事,除了之前不受控,後面好像是情不自禁,跟那藥無關。
那晚柏瞑羽就跟瘋了一樣,讓人難以招架,沈知月盯著他後背,臉頰不禁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