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經良開口說道:“那不過是開的一個玩笑,我要是不這麼做,怎麼能試出你的真心,不管你信不信,最後我都不會要她的命。”
“是啊,玩笑,祭天那次不是要月兒的命,就是本王的命吧,還要本王拿父王的隨身玉佩,是想讓本王發現父王和朝廷那點事,從而離間本王和皇上之前的情誼。”
現在說的那麼好聽,是為了試探他的真心,稍有不慎,他在那次祭天就死了。
封經良察覺他知道所有的事,就沒那麼耐心循循善誘,臉色變得尤其嚴肅。
“謝瑩的命,還是我的命,南王可要好生選擇。”
他住進謝家不久,就說服謝隱,可想而知謝瑩的命對於謝隱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柏暝羽眼神半眯,顯得波瀾不驚:“謝瑩的命和國師的命,本王都要定了。”
封經良只覺得他在口出狂言,只要那些人找不到謝瑩,那他就還有和謝隱談判的資格。
他就捏著這點,暫時還能在嶺南活躍,他嘴角彎起,露出挑釁的笑意。
柏暝羽看著他這般自信,想必謝瑩不在這裡,但又不能離這裡太遠,位置要夠偏僻,國師喜歡什麼都在眼皮子底下監控的感覺。
“看到國師這般,本王也有信心了。”柏暝羽揮手招來於從:“去附近的村莊找,山上也別放過,越偏僻,越寥無人煙,仔細搜查。”
封經良聽到他的話,原本挑釁的面容,逐漸垮下,他是怎麼猜到謝瑩不在這裡的,知己知彼,自己也會。
“沈知月從皇宮跑出來,要是讓皇上知道,她聯合老葛救出封亦,你猜皇上還會不會信任你,還有太妃,知道沈知月是我女兒,她還會讓你們在一起嗎。”
柏暝羽抿緊嘴唇,眼底那抹冷血,洩露他此刻抑鬱的心情,這確實是他的死穴。
但並非無法化解,他抬眸,面若冰霜:“國師就這麼自信本王會放過你。”
“我是無所謂,若是天下的人都知道沈知月是我女兒,所有的憤怒都會轉給她。”封經良淡淡的說。
此時此刻他需要自保,任何能幫到他的,他都不會放過,謝隱太過軟弱,難成大器,即便用謝瑩要挾,也很難助她達成目的。
柏暝羽質問:“月兒在沈家受盡委屈,那時候你在皇宮風光無限,你就是這麼當她是你女兒的。”
必要的時候可以為他當擋箭牌,承受所有不必要的憤怒,他知道京城被炸,所有人都帶著怨怒,家沒了,他也會生氣。
封經良看著他發火,這件事就還有的談:“你只要不再追查我,沈知月就不會受到這種委屈。”
柏暝羽臉色鐵青:“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
他握著劍柄的手發抖著,封經良那一笑不經意,又帶著愜意。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強者,哦,對了,有件關於楚檀兒的事應該要告訴你。”
封經良停頓了下,不確定他想不想知道,畢竟當年他們也算郎才女貌,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楚檀兒卻遠嫁了。
柏暝羽沒什麼心思,在這裡聽他胡說八道:“國師,扯別人的事做什麼。”
“如果不是碰到沈知月,你的心也算夠狠的,當年有人拿著楚檀兒的畫像求先皇賜婚,你猜是誰給的畫像,是你母妃。
楚檀兒被迫遠嫁,到了那邊日子並不好過,王子和王上一起欺辱她,他們根本沒把這次當成是聯姻,只是羞辱大碩的機會,你想她當時是何等的絕望。
你的母妃雙手未染血,卻早已滿手是血,在這個世道,你們虧欠的人還少嗎,你們又何嘗不比鳳族手段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