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富大貴,每天日落而歇也好,她不想看著他揹負太沉重的包袱。
他都已經辭官了,卻暗地裡幫皇上調查鳳族,他戎馬半生,之後又為朝廷鞠躬盡瘁,被皇上隨叫隨到,即便他的父皇是因為先皇怕功高蓋主而死,他還是為了大碩國,忍下這份委屈。
因為他一旦為自己父王翻案,那意味著侯千兩家,甚至更多被先皇藉著理由大洗牌的家族也會跟著翻案,這是個大工程,整個大碩都會惴惴不安。
他這麼好,她捨不得他再受到傷害,如果她也努力些,會不會朝他們想要的生活邁進一大步。
柏暝羽看著她眼神的憧憬,她所說的這種生活,是他從未給過她的。
他鬆了口:“走吧。”
沈知月和他並肩走在街上,他們一群人來到謝府大門口,於從上前彬彬有禮。
“我家王爺要見謝家主。”
守門的侍衛似乎早就被吩咐過,手裡攔人的棍子就沒松過:“今日我家老爺誰也不見。”
“是嗎,禮的不行,那我只能動粗了。”
於從一手捏著一人的脖子,腳踹向厚重的大門,門開啟縫隙,他把人直接扔進去。
沈知月經過他身邊,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厲害啊,看不出你還有這手。”
於從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年打仗,別的沒有,力氣練得還挺大。”
聽到動靜,謝府的護衛拿著長劍湧上來,柏暝羽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徑直走過去。
護衛沒收到老爺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柏暝羽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喝了口。
“本王要見謝家主。”
謝隱從內院姍姍來遲:“什麼風把王爺刮來了。”
沈知月看到他,火蹭的下就起來了:“我真沒想到你這人竟然這麼卑鄙,對我下藥。”
謝隱無視她的勃然大怒,從容走過她身邊,坐在柏暝羽身旁的椅子。
按照朝廷規矩,商賈是低賤的,他今日和柏暝羽平起平坐,足以說明他的態度。
柏暝羽睨了眼,並沒有說話,只是淡定的喝著茶,主要昨天忙活一晚上,他是真覺得口渴了。
謝隱笑著說:“王爺昨夜過得可好?”
“還不錯,不過本王的女人,本王都捨不得傷及一根毫毛,謝家主給她下藥,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沈知月自從踏進嶺南,就有人把她的畫像呈上,他讓人查了下,很輕易就知道她是南王夫人的身份。
謝隱說話,眼神充滿挑釁:“昨日夫人跳的舞還真是令我印象深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夠看到。”
柏暝羽眼神眯了眯,渾身散發危險,月兒又給別的男人跳舞,還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此刻他心裡堵得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著謝隱真是哪哪都不順眼。
沈知月現在心裡非常後悔,昨天給他倒酒的時候,怎麼不準備一把匕首,捅死他。
“皇上的意思,想必謝家主也瞭解,需要本王給你提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