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這幾天一直在收集縣衙老爺的罪證,做足不肯私了的架勢。
侯爺在椅子上坐立難安,沒想到一把年紀了,臨了還得被人戳脊梁骨。
侯爺夫人給他倒了杯茶:“侯爺,您也別急,要不然我們去找皇上說說?”
他沉著臉,自己的門生什麼德行他是清楚的,勸過很多次讓收著點,偏不聽,這下出事,還得搭上整個侯府的名聲,他怎麼能丟得起這個人。
侯爺夫人見他不說話,繼續安撫他:“侯爺,您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紅人,你好好說,皇上肯定會允的,剛好也讓大家看看,你的話比南王分量重。”
以往他們侯府那都是打醬油的,最近幫皇上處理妥當事情,得了聖寵,這來侯府的人,那是絡繹不絕。
送的禮也是往貴重方向去,過慣了這種日子,還真不想回到冷清的時候。
京城官家太太舉辦的家宴,雖然她也在受邀名單中,但去到現場,都是她巴結別人說盡好話,就想博個常來往。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才是被巴結的中心,聽著大傢伙那叫個嘴甜,心情舒暢,她越發不想回到以前了。
侯爺見她功利心太重,忍不住警告:“你也在外面收著點,做事謹慎些。”
“侯爺,我做事什麼時候讓你操過心,你就放心吧。”
侯爺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入了宮,把自己門生做的事儘量掩蓋過去。
皇上覺得這本不是什麼大事,於是打包票:“此事朕會跟王兄說的。”
“多謝皇上,臣日後定當為朝廷盡心盡力。”
柏暝羽被宣入宮,手裡拿著縣衙的罪證,這次來宮裡,正好請皇上定奪。
他來到御書房門口,正好和寶順撞了個正著,寶順時不時低頭聞自己身上,確定不臭才放心下來。
從地牢出來之後,他就被皇上罰去洗糞桶,皇宮上下百個浴桶,味道燻的他沒當場去世,這好不容易洗完了,他就沐浴焚香,馬不停蹄來皇上身邊。
他怕時間太久,皇上就不記得他這號人,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他抬頭猝不及防對上柏暝羽的視線,他心裡明明恨得要死,但表面還是討好的模樣,他畢恭畢敬的朝南王行禮。
柏暝羽見一段時間不見,他到是懂事蠻多,不錯。
門口侍衛通傳:“南王到。”
皇上威嚴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進來。”
御書房的門開啟,柏暝羽走進去,寶順立馬去準備茶送進去,他的做法就像他一直在御書房當差。
寶順雙手端著茶走進去,皇上看到他那刻,隱約不是很適應,但很快想起,這段時間確實把他打發離了御書房。
皇上抿了口他送來的茶,滿意的挑眉,他這做事不太行,但泡茶卻深得他心,味道很不錯。
這口誰都泡不出他們父子泡的味道,皇上放下杯子,緩緩開口:“最近想的怎麼樣?”
寶順被突然問候,他惶恐的跪在地上,也不顧及南王是不是看笑話,‘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皇上,奴才知錯了,以後奴才一定謹言慎行,這次你就饒了奴才吧。”
皇上看向一旁的王兄:“王兄,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