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那邊可有訊息?”皇上質問。
這件事他總不能還自作主張隱瞞朕吧,要是連南王的書信都敢截下,謀朝篡位這種事,想必他也幹得出。
公公視線落在他身上,看到神情猶豫,心裡那把火燒的越發旺,這狗崽子到底都幹了什麼,遲早有天會被他害死。
寶順自作主張開口:“南王的書信今日到了,奴才這就給您拿上來。”
皇上眯了眯眼睛打量他,今日到的書信,他卻要回去拿,看來要是不出這事,還想要一瞞再瞞。
這膽子就該上刑臺,把腦袋給砍了,皇上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公公只能硬著頭皮給他脫罪:“皇上,當年先皇念奴才救駕有功,特賜予奴才一個特赦。”
皇上提醒他:“如今擁有父皇特赦的人並不多,只要他們提出的要求不過分,朕都會答應,你想好再說,真的要因為他浪費這個機會?”
他們兩個二選一必須有個要伺候皇上,否則在宮裡的日子可想而知多難過。
他是能用特赦換自己上位,但他年事已高,很多事情有心無力,是該退下讓年輕人上位,有些時候不服老不行。
“皇上,寶順是奴才的乾兒子,是奴才看著長大的,這怎麼能是浪費機會呢。”
皇上見公公態度堅定,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寶順這人他是不會重用了,他讓人拿來太監名冊,準備挑選一個伺候他。
寶順拿著南王的書信雙手呈上,此時公公已經知道皇上不會再重用他,不過看在自己面子上,在御前給他留了個掌燈的職位。
萬幸還留在御前,能不能再次上位就看他造化了,自己的身子骨也不知道還能扛多久,能保他一時是一時吧。
皇上取出王兄的書信,外面的字型是王兄的,但裡面卻是張白紙。
他手鬆開,信落在桌面上,寶順不敢上前看什麼情況,就覺得皇上臉色不太好。
皇上身體靠在龍椅上,這書信是空白,要麼被人掉包,要麼王兄還有別的意思。
他拿著空白的紙張,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結果告訴他,就只是一張白紙。
皇上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確定王兄就只有這一份書信?”
寶順渾身一震,被嚇的大腦一片空白:“回皇上,奴才十分肯定就只有一份書信。”
皇上看他這樣子不像是還有說隱瞞,衣袖一揮就讓他先下去。
入夜,皇上想著王兄送來的書信,始終不是很放心,於是派了更多探子去查探。
如今的江南小鎮被鳳族裡三層外三層包圍,連只蒼蠅飛進小鎮,都知道是公是母。
皇上派去的探子根本潛伏不進小鎮裡面,接觸不到南王,在鎮子外面徘徊。
幾日過去,沒有人找他們麻煩,小鎮安靜的有些詭異,沈知月易了容走在街上。
走到一個巷子口,突然有人衝他們噴了把白粉,於清警惕很高,急忙捂住口鼻,拔出長劍,阻擋那人離開。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散下來很多黑衣人,他們拖著於清,另一撥人帶沈知月離開。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她躺在虎皮上,身邊起了一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