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你的屍體應該也會很多人想要。”
秦香對上嬤嬤的眼神,她開始有些害怕了,死後,自己的屍體還要供人玩弄。
她想到那個畫面,像受了刺激笑起來,原來季天寶對她算是好的。
嬤嬤不想在這裡跟她廢話,讓她好好想清楚,季天寶一死,大家都想爭著分一杯羹,誰還有空管她是死是活,她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沈知月等著裡面動靜消失,緊接著傳來女子小聲的啜泣,她推開門進去。
秦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眼淚掛在臉頰,讓人看上去楚楚可憐,如春風般柔弱無骨。qqxδne
沈知月走過去將她扶起:“我們見過。”
秦香打量她,在船上,她和季天寶一起,那天是。
“你是女子。”她肯定的說。
在春香園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也就會看點人,是男子是女子都逃不過她眼睛。
沈知月點頭:“我們無意偷聽,今晚我包下你,讓你不用接客。”
但她是頭牌,每天包,沈知月的錢包可能不太聽話。
秦香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這就夠了:“你們來,是想了解什麼?”
她一個女子來春香園這種地方,總不能是尋歡作樂,應該是想了解什麼事情。
她跟著秦香走進房間,讓於清在外面守著,於清一臉不樂意,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這離開小夫人,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
沈知月見他像個討不到糖的孩子,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
“等我出來,去給你買糖吃。”
“……”
於清看著房間門關上,他一個大男人,其實不愛吃糖那玩意,可是每次小夫人就愛給他買糖,他也很苦惱。
沈知月坐在她對面,覺得面對陌生人,在不知道危險情況下,這個距離能讓人安心。
這也是她受傷無數次整理出來的經驗,無論何時何地,面對陌生人警惕不能少,畢竟他們要是抓到她,就能威脅柏暝羽做任何事。
想到他,沈知月眉頭忍不住皺起,她一心為他,可他倒好,不理她,看誰先開口說話。
秦香給她倒了杯茶:“你想從我這裡瞭解到什麼?”
“我想知道季天寶的事情。”
秦香喝茶的動作停住,還以為他死了,就不會再有人提起,原來還是有人念著他的。
“你想從哪裡開始瞭解?”秦香覺得要說起來可就太長了,她可以選想了解的。
“聽說季天寶還有個兄長,季當家原本是想讓他繼承家業。”
秦香聽到這個,手抖了下,杯子裡的茶濺出來,灑在了手腕上。
她快速把手放在桌子下,用寬大的衣袖蓋住:“你從哪裡聽說的?”
沈知月看到她的反應,很肯定,她也許是唯一知情人,她不知道的部分,也可以讓管家補充,這樣就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