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看著視窗發呆,她總感覺剛才那黑衣人有點眼熟。
柏暝羽握住她的手:“可有受傷?”
她悠悠回神,搖頭,那黑衣人明顯是衝他:“你可有受傷?”
他眼底翻起不屑,就憑那點武功也想刺殺他,鳳族的人未免太小看他了。
柏暝羽盯著她:“剛才月兒想與本王說點什麼?”
沈知月輕咬嘴唇,被黑衣人打斷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坦白她的身世,血緣這種東西不是她能選擇的。
她多想自己就是沈老爺的女兒,普普通通商賈之女,也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假如,於從是鳳族的人,你會怎麼做?”
柏暝羽毫不猶豫:“絕無可能。”
於清和於從的身份和鳳族沒有半點關係,沒有這個假設。
沈知月雙手叉腰:“你就不能有點想象力?我們現在只是假設,我就是覺得。”
柏暝羽見她突然就急了,他貌似也沒做什麼,自己惹毛的,只能自己哄。
“如果他們是鳳族的人,本王會毫不猶豫殺了。”
不管感情多深厚,不是他的人,就不能留著禍患。
沈知月心裡咯噔了下,那如果是她,他也會毫不猶豫殺了嗎?
柏暝羽見她臉色煞白,燭光都無法掩飾的白,他握住她的手。
“月兒,你這是怎麼了?”
沈知月張了張嘴唇,卻沒有勇氣問出口,憋著口氣,鬆開:“我們睡覺吧。”
次日,院衛來到他們房間門口:“鳴羽公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柏暝羽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放輕動作走出去。
他來到季天寶院子,躬身:“季老爺,你找我。”
季天寶打量他,莫名喜歡他身上這份不急躁,即便家道中落,依舊不放低姿態求口飯吃。
“我覺得翟軍比你好使,這麼多日,我不找你,你也不知道自己找點事做,季府不養閒人。”
柏暝羽開口:“老爺需要我出手,是因為我能解決難題。”而且還是別人無法解決的。
他一個人頂一群人,倒也不算閒人,他眼神透著自信。
季天寶仰起頭笑起來:“我喜歡你這性子,的確有件事需要你做。”
柏暝羽嘴角彎出弧度,這麼多日倒也沒白等。
“我想把那些人留在這裡,但大人那邊沒辦法交代。”
“老爺需要一個正當理由把他們留在鎮上。”
“你若是能解決此事,以後你和翟軍就跟在我身邊做事,辦不好,你就可以收拾東西滾了。”季天寶半點沒跟他開玩笑。
能出季府就能給皇上飛鴿傳書,他留在這裡多爭取些時間。
“我會辦好這件事。”柏暝羽開口。
季天寶把自己貼身玉佩遞給他,讓他儘管放手去做,季府的人隨便用。
柏暝羽回到房間,見她眉頭微皺,焦慮不安的坐在椅子上。